可当我一路失神地走回家,打开门迎面而来的就是爸爸的巴掌。
“啪!”
血液从耳内流出,脑袋里嗡嗡作响。
我恍惚地看着怒吼的爸爸,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他张牙舞爪得仿佛我犯了什么大错。
妈妈也一脸嫌恶地坐在沙发上冷眼看我被打。
“孤儿院养的孩子就是没教养,一点人话都听不懂。”
“为什么非要去玲玲的公司闹?就这样看不惯自己妹妹好是吗?”
“我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才生了个这样的孽种!”
“都说了安排了社区卫生员的工作,一个月也有两三千块钱,完全够你生活了,就非得跟妹妹抢。”
“一身贱骨头就是教不好了是吧!”
我蜷缩着身子抵抗爸爸的拳脚,想起面试成功时自己还以为人生终于开始顺遂起来了。
但是我错了。
一切不仅没有变,甚至还变得更糟了。
原来不管是过去孤身一人,还是找回了父母。
自己能够依靠的从来只有自己。
爸爸拖着我,将我扔进房间,重重地关上门。
我捂着肿起的脸颊,想起爸妈那狰狞的表情,心彻底死了。
我不该争的。
我也不想争了。
想起去监控室看录像时,谢玲勾总监小指的场景。
当时面试完我准备离开公司,恰好看到总监的妻子似乎也是公司的员工。
而且看录像时,分明连陈部长都看出了谢玲和面试时的我长得不一样,但总监还是一口咬定谢玲就是当初面试通过的人。
我心中带着犹疑,再次前往公司。
可我刚到公司门口,便见谢玲上了陆总监的车。
他们举止亲密,在车内亲昵地接吻。
四十几岁的陆总监,和二十五岁的谢玲,难怪陆总监肯为了谢玲隐瞒下这件事。
我静静地看着他们远去,拨通了学姐的电话。
“学姐,你之前说的事,我答应了。”
之后的几天,我安静地站在小区路边扫地,再也没想过和谢玲争。
而她也以为我认命了,高傲地走到我面前,扬起轻蔑的笑,上下打量我。
“果然还是卫生员的职业适合你。”
“从乡下来的就是土包子一个。”
说着,她一脚踢散我扫好的垃圾,踩着高跟鞋离去。
我默不作声地将垃圾重新扫起,跟她一起离开。
谢玲看向我,“怎么,还要跟我去公司?”
“就算你去两次、三次、无数次,结果还是一样的,放弃吧,谢染,你这辈子都只能低声下气地扫地。”
她一句句讽刺,我只是平静地走自己的路。
直到和她一起走进电梯,她按下十楼的按钮,而我按下十八楼。
她嘲讽地看着我。
“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总裁办公室,你上去不到一秒就会被赶下来。”
“我劝你还是认清现实,赶紧回去当卫生员吧。”
我依旧不作理会,只等电梯上楼。
谢玲见我不吭声,气得咬牙。
“你就是不死心是吧,好,那我倒要看看你上去了究竟能干什么!”
电梯很快到十八楼,而谢玲也跟着我一起出了电梯。
她看着近在眼前的办公室,扬起挑衅的笑。
“怎么,要不要我帮你开门,我可是很期待你被赶出来。”
说完,谢玲走上前打开办公室门。
“不好意思,总裁,我姐姐就是不死心想要抢走我的工作,我实在没办法才能来这里……”
可她话还没说完,便看见我走进这间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坐在了总裁的位置上。
我靠在椅背上,冷冷地直视谢玲的眼睛。
“你继续说,究竟是谁想要抢走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