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清冷佛子竟是纯爱战神

    被我掳进魔窟,美玉般的佛子渊墨此刻正被我压在身下。
    他眼角泛红洇着水雾,好像任我采撷。
    覆上他柔软湿润的唇的瞬间,脑海里快速闪过他日后将我片片凌迟的画面,我一把就把他推开了。
    好家伙,这不比清心咒管用多了?
    但当我转移目标欣赏仙君美色时,他却悄悄爬上来我的床,低眉垂眼,眼含春色的问我:(你不是说过只想要我吗?)
    家人们谁懂啊?谁家和尚他搞纯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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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穿过来的时候,渊墨正被我绑着双手压在身下。
    他偏过头去,眉眼低垂,长睫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右眉之下一点痣半隐在眉毛中,敛艳了风情。
    我攥着他胸前的衣襟,俯身探向他的唇。
    却在即将触碰的一瞬间,识海闪过他用那把穷阴冰刃将我凌迟成片的画面。
    难抑的疼痛将我圄于恐惧。
    我一把将渊墨推开,忽略了他眼底深藏的慌乱。
    我退到床里往殿外扯着嗓子喊:(玄鸮!)
    玄鸮闻声而来,直接飞身跪在我的塌前。
    我上前仔仔细细的在他前胸摸索。
    拨开他的衣襟,胸膛白皙弹软,没有狰狞的伤口。
    (还好,还好你还在。)我松了一口气,瘫进了玄鸮怀里。
    玄鸮慌张的伸手将我揽住,草木香混着温热将我融进怀中。
    (主人,玄鸮在。玄鸮一直都会陪着您。)
    我犹记得,书中只有玄鸮这只鸟妖自始至终都不曾背叛过我,甚至以命相护。
    为了我而散尽修为,甚至被女主虐杀剜心,形魂皆散。
    而渊墨,一直都是那个给女主佛莲递刀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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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玄鸮怀中抬起头,却望进了渊墨深如幽潭的眸子。
    他眼中有我看不懂的隐忍。
    我猜,他一定想将我这个恩将仇报的魔头杀之而后快。
    毕竟,是我毁了他们佛家养在极乐界的凌云宝树,也是我毁了他。
    我只庆幸,现在一切应该都还来得及。
    只要我远离他,重新将那个风光霁月、金精美玉般的佛子渊墨还给他,我就还是逍遥自在的魔头常鲸。
    玄鸮的陪伴令我心安,我在他的怀中昏昏欲睡。
    他将我重新抱上床榻,转身要走。
    我一把抓住了玄鸮墨色衣裙的下摆,让他留下。
    他直接坐在我塌边的地上,倾身趴在我塌上盯着我看,墨眸闪烁。
    (主人,您今日,是要玄鸮陪着吗?)
    我点头。
    不让玄鸮陪着,难道要渊墨那和尚陪着吗?我这小身板,够他刀几次?
    我望向渊墨,谁知他竟垂眸走向了我床榻旁的笼子里,主动将门带上,还给自己拴上了脚链。锁链随主而动,悦耳勾人。
    我这大殿满是墨色玄冰,他竟一直赤着足。
    那脚趾白嫩浑圆,顶处微微泛着粉红,隐在月白袍子下。
    我心道:次奥!这原主还真他娘的会玩儿!
    哎嗨!玩的是啥?是姑奶奶的命!
    我直接垂死病中惊坐起,大喊道:
    (慢着!)
    渊墨惊愕的抬眸,嘴角似有惊喜滑过。
    却在听到我的话后,周身温度直降,竟比我这大殿还要冷上几分。
    我说:(来人!渊墨法师是本尊贵客,你们就是如此待本尊的座上宾的吗?还不赶紧将太宸殿给渊墨法师收拾出来!)
    渊墨错愕的看了我一瞬便拂袖而去。
    原来他早已开得了锁。
    3
    没有了渊墨在我塌前念经书,我夜夜难眠到天明。
    不知是从何时起,我便习惯不了这魔窟永无止境的黑夜了。
    可能是被仙家打碎神魂,那刹那的光亮惊艳了我。
    也可能是我残魄化作锦鲤,躲在那永不落败的碧玉湖中疗伤时,窥得的明眸。
    但最终也是我毁了这份世间难寻的长久。
    玄鸮来找我时我正泡在汤池里,他依旧是飞扑到我跟前,告诉我:
    (主人,仙界知道您又复活了。舔着脸送了几个美人儿过来求和,不要白不要,您要不瞧瞧?)
    我命他将人带到大殿,又在汤池呆了片刻,只觉得这汤池水比旁日热了些。
    仙界一贯虚伪,不过送来的几个仙君倒是不错。
    我从他们面前走过,只在其中一人面前站定。
    我定定看着他,只觉得眼熟。
    眼前人和渊墨一样,也是身着一身白衣。不过他银发若雪,抹额缎带混入发丝垂在一侧,明眸皓齿,唇是耀眼的红。
    他便是渊颀,原书中我心心念念却害我致死的那轮云间皎月,是女主佛莲仙门中的师傅,也是渊墨那素未谋面的孪生哥哥、这本书里女主的深情男二。
    他们,长得可真像啊!
    只不过渊颀气场温润儒雅、君子谦谦,而渊墨生性冷清、拒人于三尺之外。
    冰山我动不得,那这拱手相送的皎月,观摩一番倒是有趣。
    我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的脸。
    渊颀抬手扯下了他头上的抹额,将手缚住,单膝而跪,双手捧着将抹额的另一端递到我手上,姿态卑微又虔诚。
    还有他自下而上望着我的眼神,成功取悦到了我。
    鬼使神差的,我独独将他留了下来。
    我牵着他往寝殿走,却在转身时看见了门口立着的渊墨,他紧紧攥着手中的沉香珠串,目光从渊颀的脸逐渐转至我牵着渊颀抹额的手,突然消失不见。
    也是,世人皆知我这魔界大魔头荒淫无道,他就像那生在高岭之上的花儿,眼中怎能容忍一点脏污。
    4
    渊颀一直跟着我到寝殿,看着殿中挨着床榻的笼子和锁链,有一瞬的怔愣,随即潮红没过脸颊。
    我肆意的坐在榻上,指尖绕着来人的抹额。
    抹额在手中轻柔滑过,触感温润细腻。
    渊颀俯身跪在我腿旁,小心翼翼的将手指伸进我手中,说:
    (常鲸,仙门讨伐魔窟那日我被他们封在了无妄结界,等到我破了阵法去寻你时只剩下了你神魂俱灭、泯于天地的消息。)
    (常鲸,我在极乐界等了你数万轮回,好在你回来了。)
    (你别再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常鲸。)
    渊颀伏在我膝,眼睫低垂,含情的眉眼此刻洇满清泪,滴在我手上,我只觉怜惜。
    我抽出手的刹那他脸上慌乱闪过,又在感觉到我轻轻覆上他脖颈的手时,粉颈低垂。
    我吩咐下人收拾一间大殿安置渊颀,他却拽了拽我衣裙下摆,眼神幽怨。
    (常鲸,从前你都是央着我陪你睡。如今,我只想与你同寝。)
    我抬手勾起他的下颌,对着他说好。
    渊颀看向床榻一旁的笼子,意有所指道:
    (鲸儿,自你我一别之后,你除了那鸟,可是养了别的宠物?我瞅着这笼子左右不像是关那鸟的。你莫不是背着我养了只性子烈的金丝雀?)
    (现在我回来了,你拿我逗闷子即可,那雀儿还是别要了,这笼子放在这也着实碍眼。)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那专门用陨铁铸的笼子,笑着喊人将笼子丢了出去。
    也罢,这笼子本就是用来关着渊墨的,他刚被我掳来时心中幽怨颇深,不愿与我交流。
    我虽封了他的灵力,但也怕他趁着我睡着逃走,于是便找了大荒最坚硬的陨铁造了个笼子,将他用锁链拴在里面关起来。
    如今也确实是用不到了。
    渊颀侧身将我抱进床榻,在回眸那一刻,我看见了站在殿外的渊墨,落在他肩头的雪在月光照耀下闪得晶莹。他似乎在那儿站了许久,眼尾冻得通红。
    5
    魔君重新现世对魔界的妖魔们来说肯定是值得庆祝的。
    于是这帮子文盲就将人间的花朝节原封不动的搬进了魔界,美其名曰庆贺魔君重生。
    我坐在上首,看着底下跳舞的妖魔只觉得新奇,便直接含住了从一侧递到我嘴边的蕉藕,去吸那花的蜜。
    却无意连同递过来的手指一起含住,我只感觉那手一下僵住。
    我收回视线看向一侧的那人,连忙向后退。
    蕉藕最是喜阳,蜜多且甜。
    花蜜顺着花瓣流过那人指尖,透粉浓稠的汁液缚住了白皙的手指,极其娇嫩。
    但那人竟是渊墨。
    (早知是你,我是如何都不会含的。)我急急的解释,生怕这人日后记起我今日轻薄他的事,多给我几刀。
    他就那么看着我,微微抿着嘴角,眼里似有委屈流出,自嘲地笑了笑,然后自己张口含住了那刚刚尚在我嘴中的温润指尖,将那淡粉浓稠的蜜舔舐干净。
    明明是那么妩媚的动作,却因为他是渊墨而变得优雅高尚,神圣而不可侵犯。
    我的心慌不择路,只能转身从宴席上落荒而逃。
    这一仗,我好像败得彻彻底底。
    魔界的酒总是烈的,几瓶而已,我好像就醉得不省人事。
    我倚着寝殿的窗,去看那天上的月亮。
    魔界始终是黑夜,月亮就是此间唯一的景色。
    只不过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再美好的景致,欣赏个千百年,也总是会倦。
    我仰头喝下瓷瓶里的最后一滴酒,又拿起一瓶,转身道向来人,(渊颀,你看这月……)
    脱口而出的话在看清来人后戛然而止,原来刚刚我身后之人一直是渊墨。
    (怎么是你?渊颀呢?)我皱眉诘问,语气里带着被酒意蒙蔽的不耐。
    渊墨伸手从我手中接过酒瓶,一口气竟给喝完了。
    这平时滴酒不沾的和尚终是破了戒,殊不知这魔酒的烈,被呛的眼尾泛红。
    泪水顺着那极好看的眸子泫然将泣,却在我伸手覆上他脊背帮他顺气的时候倾泻而出,就像那决了堤的瑶池,颗颗晶莹滚落,打湿了他胸前的衣衫。
    惊觉一时我欲将手收回,却被渊墨紧紧攥住,瓷瓶顺手跌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他攥着我的手,赤着脚,好像丝毫感觉不到脚底的碎瓷片,稳稳的踩在上面向我走近。
    渊墨用他那眉眼含情的眸子,怯生生的看着我,委屈又惹人疼惜。
    (你为什么将那笼子丢了?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为什么我和渊颀长的那般相似?)
    (他说我只是你寻不见他时用来逗闷儿解乏的金丝雀儿,是他最劣质的替身。)
    (现在他回来了,你就会把我丢掉。)
    (你能不能,能不能别把我丢掉?)
    (你可以一直把我当成渊颀,我能替他的,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我不会再抗拒你用链子锁着我,用笼子将我关起来了,常鲸。)
    (你别推开我好不好?)
    渊墨双手环抱着我,好像要将我融入他的骨血。
    头深深埋在我的颈间,哽咽着,脖子一侧的湿意已经顺着锁骨慢慢蔓延到了沟壑。
    我听见他说,(我爱你,常鲸。我只爱你。)我心亦有悸动。
    可是午夜梦回时遍布全身蚀骨的疼无时无刻不提醒着我,渊墨最终会顺了书中的天道将我诛杀在他的穷阴冰刃之下。
    我再一次用力将他推开,他踉跄着后退,满眼皆是受伤、不可置信,而后尽是了然。
    他又将地上的瓷片踩了个遍,血映着瓷片的冷白,是一种诡异到极致的美,但这美的代价太过灼人。
    我强忍着不去看他已经染血的脚,撇过头去,语气生硬的对他下了宣判:
    (渊墨,你不会爱我。你会有你自己的女主,你只会对她钟情。而那个人不可能是我。)
    (你是世人口中不会被情欲沾染的佛,袈裟底下应是菩提心,你不该沾染我这作恶多端的魔。)
    渊墨望向我的眼睛,好像要从中窥得我心。
    不过我眼中心中,已尽是决绝。
    他自嘲的笑,那笑容惨然,映在我心里亦是阵痛。
    渊墨再次向我走来,他一边伸手褪去衣衫,将我逼至卧榻之前,一遍落着泪,说:(你宁愿为了一个莫须有的女子,也要再次将我推开。)
    (那这副我之前死死护住的身子,你还愿意要吗?)
    他将我推到在榻上,伸手解我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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