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
维多利亚港的夜景，璀璨依旧。
但我没时间欣赏，直接投入到工作。
“苏律师，贵方的要求，已经超出了商业谈判的合理范畴，更像是单方面的掠夺。”陆时川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语气平淡，眼神却锐利如刀。
我推了推眼镜，回敬他一个公式化的微笑。
“陆律师，我方只是在争取我方当事人应得的合法权益。毕竟，我们是在商言商，不是在做慈善。”
唇枪舌战，你来我往。
每一个数据，每一个条款，每一个用词，都可能成为陷阱。
谈判从白天持续到深夜，最终，暂时休会。
走出会议室，我感到一阵疲惫。
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
高强度的脑力对抗，比跑一场马拉松还累。
“苏律师。”
陆时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回头，他已经脱掉了西装外套，只穿着一件白衬衫，领带也松开了些，少了几分法庭上的凌厉，多了几分温和。
“一起喝一杯？”
我本想拒绝，但看着他慵懒的笑，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我们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可以看到半个香港的夜景。
服务员送上酒单。
“一杯Macallan18。”我们几乎同时开口。
我转头看向他，没想到我这个死对头，竟跟我的品味如此相似。
可他下一句话就显得惹人生厌。
“苏律师你今天的状态不好，太过急躁，很可能不是我的对手。”
我挑了挑眉，心情不好又复杂。
毕竟抢我男朋友没关系，但说我专业技能不过关，简直是侮辱！
“别不高兴，这样的你看起来很真实，所以，为了今晚的月色和酒，苏律师，把铠甲卸下来透透气吧。”
他举起杯邀了窗外的月色，洒下一片银辉。
我看着粼粼酒色，半晌，目光更加冷厉：“陆律师，用心理战术和美男计，你认不认为自己有些可耻？”
他看着我笑了。
我别过头去，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心。
可这一刻，窗外的霓虹，似乎变得温柔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