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远瞥了我一眼，眼神里全是藏不住的鄙夷：“没错。”
“你看看你，要钱没钱，要背景没背景，连工作能力都是偷来的，你这个废物已经配不上我了！”
“我早就和你说过，林悦比你强一百倍！她名牌大学毕业，又聪明伶俐，不像你，只有一个酒鬼妈！”
我拿起协议书，上面的条款苛刻到可笑。
我名下所有财产，包括我们婚后一起奋斗买的那套房子和车子，全部归他所有。
而我，净身出户。
可笑的是，那套房子和车子，当初为了让他有安全感，房产证和行驶证上，写的都只有他一个人的名字。
我每个月十五万的工资，十年如一日，如数上交，只留下一千块零花钱。
就连他每年额外开给林悦的五十万奖金，用的都是我赚来的钱。
到头来，我竟成了他口中的废物。
见我不说话，林悦还以为我不同意，立刻阴阳怪气地说道：“沈经理，你该不会是想耍赖吧？都到这份上了，还想分走泽远哥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财产？真是不要脸！”
陆泽远也沉着脸说：“沈曦，你要是现在签字，我们好聚好散。”
“要是你不同意，我就把你商业间谍的证据交给警方，让你下半辈子都在牢里过！”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无比陌生。
拿起笔直接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既然他觉得我配不上他了，那原本计划注入他公司的三千万投资，他就别想要了。
签完字的那一刻，陆泽远迫不及待地收起协议，生怕我下一秒就反悔。
“好了，沈曦，现在你可以收拾东西滚出我的公司了！”
林悦更是嚣张，直接叫来了保安：“把她给我请出去，别让她带走公司的一针一线，谁知道是不是偷的！”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叫嚣，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走出这栋我奋斗了十年的大楼，阳光刺得我眼睛有些发酸。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我妈的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中气十足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
“臭丫头，终于肯给我打电话了？在外面给你老公当牛做马，舒坦了？”
我苦笑一声：“妈，我离婚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怒道：“什么？那个男人敢跟你离婚？我这就去收购了他的破公司！”
“妈，别。”我打断了她：“这是我自己的事，我想自己处理。”
“你那个整蛊律师函，倒是帮了我一个大忙，让我看清了很多人和事。”
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解脱。
“十年，如今落得这个结果，我也认了。”
“正好，盛鸿下周不是有个新能源的招标会吗？我回去接手，就当是回归的第一个项目了。”
母亲叹了口气：“你呀……行吧。”
“盛鸿集团华东区的总裁位置，我给你留着，什么时候想回来，随时都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