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助理发来的。
消息上说,周译现在已经在最大的拍卖行官网上挂了这个古董花瓶。
定价就是一百万起,竞拍上不封顶,价高者得。
从最开始就是想着大大赚一笔。
“可以,你们开始加价吧。”
随着我一声令下,我家的竞买人马上开始加价。
只要有人竞拍,每次都加五十万,某种意义上也是点天灯了。
一开始,这个花瓶还无人问津。
可看见我家的“小号”之后,也都开始跟着竞拍。
即便我家的古董生意有十几个这样的小号,但懂行的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是“房氏”。
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房氏古董行”都要这个东西,自然错不了。
花瓶当天就成为拍卖行竞拍上升最快的古董,甚至很多世家大族,都开始拿自己家官号拍卖。
“小雪!你看!现在都一千万了!翻了十倍!”
周译看着手机上的消息,笑得合不拢嘴。
一旁的小雪窝在他怀里,也禁不住跟着笑。
“周哥,要么说还是你有眼光……我就等着跟你过好日子了!”
也许是担心花瓶卖出去了我这个还没离婚的妻子用婚姻这层关系想分一杯羹。
周译当天晚上就找上我,言简意赅。
“房琳,我们离婚。”
我看着他虚伪的表情,一瞬间想笑,可这会更不能露出破绽,只能开演。
“……你真要跟我离婚?”
我演技炸裂猛拍桌子,怒吼出声。
“周译!你现在这是在干什么?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男人?!”
“你拿走花瓶也好,带小三来也罢,我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觉得咱们至少还有一丁点感情,维持这段婚姻的体面。”
“现在呢,你要干什么?过河拆桥?那花瓶是我奶奶留给我的!”
说到这,我难免有些哽咽。
“我上次回奶奶家带回来,这是她给我最后的念想了,你凭什么?!”
这话一出,周译眼神一亮,更是确定花瓶价值不菲。
他一把掀了茶几,冷笑一声。
“我凭什么?就凭你根本就不配当我的妻子!”
“你老家有这么值钱的东西,那我前段时间公司周转不开,找你借钱你说没钱?”
“房琳,你良心都被狗吃了!这个花瓶就是你这么多年藏着掖着补偿我的!”
我眼眶发红看着他,仿佛一瞬间不认识他似的。
最后二人闹得不欢而散,我表面难过,同意离婚。
他摔门离去之后,我就面无表情擦了擦眼角的眼泪。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不是随处可见?
我哭的是结婚五年自己浪费的青春,周译还真当自己是香饽饽?
当夜,我就联系律师开始筹备离婚协议。
第二天,在周译的反复催促下,我把协议发过去。
双方签字,只剩冷静期。
民政局门口看到周泽的时候,他一身西装意气风发。
我一看他这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就知道我的人估计都给他的花瓶开到天价了。
离婚协议上写的是房子车子归我,花瓶归他。
当初他签字时迟疑了半天,随后更坚定了神色。
周译现在觉得这个花瓶比我们当年一起奋斗买的这个小房子和杂牌代步车贵多了。
要么说男人一有钱,第一件事就是换了原配找个年轻漂亮的?
“房琳,你不会后悔吧?”
一起走上台阶时,他仿佛还不放心似的。
我恰到好处一愣,随后一副强忍悲痛又怨恨至极的样子。
“周译,我这些年真是瞎了眼看上你这种王八蛋!”
周译一哂,态度带点吊儿郎当。
“那你下次找男人可擦亮眼睛,反正老子是要去过好日子了。”
“记得早点找啊,不然你人老珠黄的,还真没有什么好的了。”
离婚证刚一到手,他便快步离开。
好像生怕我会反悔离婚似的。
我注视着他的背影,表情极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