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还没走进公司门，就听见了肖程阳的猪叫。
“真是辛苦冉冉了，我就知道你这么年轻聪明，肯定没问题。”
陈冉冉跟众星捧月似的被围在中间，满脸得意。
“胡总秘书今早给我回消息了，说等胡总出差回来就走流程。”
“我还给其他老板也发了信息，他们都很感兴趣呢。”
那些客户都是我带进公司的，她大晚上给人家一通群发，难怪所有人都来问我公司是不是疯了。
肖程阳大手一挥：“好！现在其他线都停了，专做香菜这一个口味。”
“我们要保证合同一出，货立马供上。”
办公室里只有新人沸腾欢呼，老人们面面相觑，有口难言。
我师傅小心翼翼地开口。
“肖总监，我们有批订单下周就要交付了，现在停工怕是会来不及啊。”
“而且口头答应不作数的，万一人家反悔，我们这些货要卖给谁啊？”
财务大姐也面色凝重地点头。
“咱公司现金流一直不好，投入这么多收不回来就彻底完了呀。”
陈冉冉立刻拉下脸。
“你们俩是因为跟李玉怡关系好，就故意唱反调吧？承认年轻人比你们强有这么难吗？”
财务还想争执些什么，我从后面偷偷拉住了她的手。
“陈组长说得对，以前那些破规矩是我格局小了，现在全部门都该尽力配合陈组长。”
她意外地瞄了我一眼，笑得更嚣张。
“对嘛，识时务者为俊杰。昨天的500提成已经转你了，以后跟着我吃香喝辣的。”
我看看微信里那5.2的红包，没再说什么。
流水线一刻不停，生产了满满一仓库的没有下家的货物。
第一天陈冉冉还直播成交了几百单，乐得肖程阳在公司发起了表彰海报。
可第二天，看到直播退货率的他，就皱起了眉头。
“怎么回事？95%的客户都退款了，说味道难吃、客服态度差。”
“这搭上邮费和成本，我们损失了十几万啊。”
陈冉冉毫不在意：“试试水而已。而且我看了，这些人都三四十岁的，才不是我们的客群呢。”
“再说马上胡总他们一订就是几千万的单，这点亏损不是小意思么！”
肖程阳虽然点头，但也不再那么淡定，开始频繁地催促陈冉冉签合约。
“李玉怡，你也别闲着。给胡总打电话啊，怎么没消息呢？”
我装模作样地按了个号码，然后摇摇头。
“可能还没回国吧，联系不上。”
“什么？那其他老板呢？”
陈冉冉嘴里嚼着口香糖，吊儿郎当的。
“他们都说等胡总签了就签，放心吧领导，保证完成任务。”
可一周过去了，胡总仍然没有消息。
仓库已经都快爆了，每天的制造成本、人力成本、储存成本加在一起，已经让公司出现财政赤字了。
总部注意到了这个异常，开始询问情况。
肖程阳终于急了。
“陈冉冉！集团现在要我给个说法！”
“你今天必须给我个时间！这单生意要是黄了，我们就全完了。”
陈冉冉懒散地拨出了一个电话，一阵忙音后她脸色变得白了几分。
“可能……还在飞机上吧。要不再等等？”
肖程阳喘着粗气，一把夺过她的手机。
“等个X啊！你们女的就是墨迹！我来打！”
几十秒的等待后，电话终于接通了。
肖程阳松了口气：“胡总，可算把您盼回国了。上次说的订货……”
办公室非常安静，能清晰地听到胡总秘书的回复。
“抱歉肖总监，我们思考过后还是觉得不敢冒险，这新口味就留给别的厂家尝试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