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后，我开车直接去了公司。
刚走进办公室，胡墨就拿着一份考勤表拦在我面前。
“周总监，按照公司的新规定，迟到一分钟，这个月的全勤奖和年终奖金全部取消。”他扬着下巴，一脸小人得志。
我没说话，绕过他准备回自己的位置。
姜璐从总裁办公室走出来。
她看着我，脸上没有半分愧疚。
“胡墨说得对，规定就是规定，你作为总监更应该以身作则。”
她顿了顿，对着办公室里所有竖着耳朵的员工朗声宣布：
“另外，我宣布一项人事调动。”
“周景衍近期状态不佳，不再担任项目总监一职，这个职位现在由胡墨接任。”
她看向我。
“你最近也累了，就先回家休息吧，好好待在家里照顾我和肚子里的孩子。”
整个办公室一片哗然。
核心团队的几个成员脸色大变，立刻站起来想为我说话。
“姜总，这不……”
我抬手，阻止了他们。
心死大于默哀。
眼前突然一阵恍惚，我的思绪不由得回到了五年前。
那时的姜氏集团，远没有表面这么风光。
因为决策失误和市场冲击，公司早已负债累累，资金链断裂，走到了破产的边缘。
姜璐的父亲一夜白头，束手无策。
是刚刚和姜璐确立关系的我，带着我一手组建的核心技术团队，不计报酬地加入了姜氏。
我至今还记得，无数个通宵达旦的夜晚。
我和团队成员挤在狭小的办公室里，靠着泡面和咖啡，没日没夜地攻克技术难关，研发出了后来拯救了整个公司的智慧城市系统雏形。
是我顶着所有股东的质疑立下军令状，才拿到了第一笔救命的风投资金。
是我在公司最危难的时候稳住了军心，让姜氏集团起死回生。
姜璐能安安稳稳地当她那个只需要签字和出席宴会的女总裁，是因为我在背后为她扛起了一切。
可她只看到了她自己的风光，却从未看到我在背后的付出。
在她和所有人的眼里，我周景衍只是一个靠着她上位的软饭男。
现在，她更是要为了一个奸夫卸磨杀驴，将我这个最大的功臣一脚踢开。
我看着姜璐，平静地点了点头。
“好。”
没有一句废话，我转身回到座位收拾我的私人物品。
一个水杯，一盆绿植，一个相框。
相框里，是我们曾经的合照。
我把它拿出来，连同照片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周哥，我们跟你一起走！”
核心技术员小李第一个站了出来。
“对！周哥去哪我们去哪！”
“这个破公司，我们不待了！”
我的几个核心成员纷纷开始收拾东西。
姜璐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胡墨更是厉声喝道：“你们想干什么？想造反吗？！”
我没理他们，抱着我的纸箱径直走出了公司大门。
站在阳光下，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已经存了很久的号码。
对方是竞争公司的CEO李清霜，她挖了我五年。
电话几乎秒接。
“周先生！你终于想通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李总，我可以跳槽。”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必须带上我的核心团队，一共七个人。”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抑制不住的狂喜。
“那太好了！周先生，我代表星航科技，欢迎你们的加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