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他自己也愣了一下,刚想补救。
就见桑宁哭得梨花带雨,“都是我的错,我就应该去死。”
说完,她便转身跑了出去。
“阿酒,小宁情绪那么激动,我怕她出事,先去看看,等我回来再和你赔礼道歉,一定争取你的原谅。”
江辞云为难的看了我几秒,还是支支吾吾说出口。
以前每次争吵,他都用这一招让我先自己冷静,我哪怕再气也会给他台阶,假意让他准备好检讨书。
可这一次,我只是静静看着他,不发一语。
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原谅。
四目对视,江辞云莫名有些心慌。
他抬脚想要走过来抱着我,但余光落到门外,还是什么都没说,匆匆追了出去。
五分钟后,两人还是没回来。
我擦去眼角跌落的一滴泪,换了套衣服打算自行去医院。
等电梯时,安全门后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
我下意识推门走了进去,楼梯转角下江辞云将桑宁抵在墙角,虔诚的吻着她脸上的泪。
“别哭了,都是我醉酒惹出的祸,是我对不起你和宝宝。”
桑宁好似被解开心结,双手环抱上他的脖子,生涩地压上双唇。
“你现在不……”
江辞云最初想要推拒,可桑宁的手已经顺着他的衣角往上滑。
他猛抽一口气,再没了顾忌。
意乱神迷中,他含着桑宁眼角下的泪痣,声音沙哑叫了声:“阿酒。”
我摸了摸眼尾同样的泪痣,只觉得荒谬至极。
我苦涩一笑,沉默地去了医院。
在急症室输液时,江辞云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我都没有接。
半睡半醒间,身上的寒气突然被驱散,江辞云将我抱坐在他身上,小心翼翼调低吊瓶流速。
我想让他滚,但嗓子干哑得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凌晨三点,输液结束,我已经沉沉睡了过去,再醒来时人已经在酒店。
江辞云坐在床头,递给我一杯水和药。
“阿酒,你最近瘦了好多,是不是为了后天婚礼在减肥?”
我还来不及反应,江辞云又再次开口:
“对了,小宁怀孕不能生病,我已经在酒店订了三天房,你等小宁好了再……”
话还没说完,房门却突然被敲响。
江辞云眉头拧起,带着几分被打断的烦躁去开门,语气不耐。
“都几点了,敲这么急干什么?”
可看清门外人影时,他愣住了,“小宁?怎么是你?”
话音刚落,桑宁就带着一阵风扑进他怀里,肩膀微微颤抖。
江辞云下意识抬手回抱,指尖刚碰到她的后背,却猛地反应过来什么,有些心虚朝我看过来。
还没等他开口解释,桑宁突然从他怀里退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直直绕到我面前,“噗通”跪下。
“姐姐,从小到大我想要什么,你都会满足我,这次……你能不能把云哥也让给我。”
她哭得梨花带雨,可我分明看清,那层层泪光之下,藏着毫不掩饰的妒意与得意。
我缓缓看着她,想抬手捏捏发疼的眉心。
江辞云脸色一变,一巴掌拍落我的手,顺手将桑宁拉起来,护在身后。
“阿酒,小宁不像你懂那些龌龊手段,我那天也是喝醉认错人,而她又被人下了药。”
“说到底她是被我们连累的,你别怪她。”
说话时,他的眼底满是戒备与心疼。
前者是对我,后者是对桑宁。
我闭了闭眼,缓缓吐出几个字:“好,我不怪她。”
在他刚松口气的瞬间,我抬手狠狠甩了一巴掌过去。
“她不懂,你也不懂吗?谁都可以,为什么要是她。”
“江辞云,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