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包厢呆若木鸡。
所有人都被这血腥的一幕吓傻了，愣愣地看着被钉在桌上的贺晴柔。
她痛得浑身抽搐，嘴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连完整的哭喊都发不出来。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顾淮安。
“沈云舒！你他妈疯了！”
他双目赤红，嘶吼着朝我扑过来，扬手就要给我一巴掌。
我没躲。
只是冷冷地抬起眼，迎上他愤怒的目光。
“顾淮安，你的好妹妹在我手上，你动我一下试试？”
他的巴掌停在了半空中，手掌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
他向我求婚的场景于我而言就在昨天，那时他的手也这样颤抖，满是紧张和爱慕。
现在，只剩下刻骨的恨。
“你……你这个毒妇！快把刀拔出来！晴柔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偿命！”
他咬牙切齿地威胁。
我嗤笑一声，非但没拔刀，反而握着刀柄，轻轻转动了一下。
“啊啊啊！！”贺晴柔再次爆发出凄厉的惨叫，疼得几乎晕厥过去。
“住手！沈云舒你给我住手！”
顾淮安彻底慌了，他想来抓我的手，却又投鼠忌器，怕我再伤到贺晴柔。
“偿命？”我玩味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妈的命，你拿什么偿？”
“你妈那是她自己身体不行！关我们什么事！”他还在嘴硬。
“是吗？”我嘴角的笑意更冷了，“那我今天也让你看看，什么叫身体不行。”
我握着刀柄的手，缓缓用力，作势要将刀刃整个压下去，将贺晴柔的手劈开。
“不要！不要！”
顾淮安怕了，他眼里的愤怒被恐惧取代：
“沈云舒，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说！只要你放了晴柔，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他终于服软了。
就像五年前，我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时，他跪在我家门外，求我妈成全一样卑微。
可惜，现在的我，不再是那个会被他几句软话就哄得心软的傻子。
我松开刀柄，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顾淮安，你不会以为你能创立顾氏，靠的真是自己的本事吧？”
他愣住了。
“你现在坐着的‘顾氏集团’总裁的位置，你开的豪车，住的别墅，甚至你今天请客吃饭的钱……”
我顿了顿，嘴角的弧度越发讥讽。
“都是我妈不想我过得太惨，给你这个赘婿投的资。”
“你……”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我缓缓走到他面前，用沾着贺晴柔鲜血的手，拍了拍他的脸。
一掌又一掌，拍得他脸颊两边满是血印，像条死狗。
“而你，竟然用我妈的肾救你的干妹妹，逼死了你的贵人？”
他浑身一僵，瞳孔骤然紧缩。
我笑了，笑得畅快淋漓。
“现在，跪下给我妈道歉！不然我让你从这滚出去，”
“我沈云舒，说到做到。”
“你做梦！沈云舒你这个疯子，你以为我没方法收拾你吗！”他大声喝道。
“好啊。”
我咧嘴一笑，将剩下半锅热汤，尽数泼在了顾淮安脸上：
“那我们就比比，谁的手段更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