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在发抖。
这几句话,针一样扎进我的脑子。
魔鬼?是指魏鸿升吗?
我立刻把日记藏好,心脏狂跳不止。
第二天,我试着在房间里寻找更多的线索。
我检查了所有的抽屉、书本,甚至敲了敲墙壁。
一无所获。
魏雪的东西被整理得过于井井有条,像个展品,毫无生活气息。
下午,养母的电话来了。
“乔晚啊,钱收到了吗?你妹妹看上了一个新款的包,等着你打钱呢。”
我听着她轻快的语气,感觉一阵反胃。
“我在做事,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不就是陪着住几天吗?人家给你那么多钱,你别不知好歹!”
“我告诉你,这钱要是拿不到,你以后就别回来了!”
她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看着镜子里那张苍白的脸,乔晚已经死了,活下来的是魏雪,一个提线木偶。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注意到魏鸿升的衬衫袖口上,有一小块深色的痕迹。
很淡,像是陈旧的血迹。
我的目光凝固了。
“爸爸,”我用魏雪的语气,天真地问,“你的袖口怎么脏了?”
魏鸿升的动作停住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用餐巾擦了擦嘴。
“不小心沾到的红酒。”
他说谎。
这几天,他滴酒未沾。
他抬起头,眼神深不见底。
“小雪,不要关心不该关心的事。”
这是赤裸裸地警告。
我低下头,继续吃饭,但嘴里的食物毫无味道。
吃完饭,管家照例把我送回房间。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冲到床边,疯狂地翻找那个掉出日记的相框。
我想看看,那后面到底是什么照片。
照片上,是魏雪和一个陌生男人的合影。
他们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海边,笑得幸福又灿烂。
男人英俊,魏雪依偎在他怀里,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光彩。
这才是活着的魏雪。
照片背后有一行小字。
“致我的阿彦,我们一定会永远在一起。”
阿彦?
委托是引鬼魂,可魏家真正想引的,是这个叫阿彦的男人。
他们用我这张脸设下陷阱,我只是诱饵。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她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