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她掖好被子，转身走出病房。
那一刻，我脸上所有的温柔消失殆尽，只剩下冰冷的煞气。
我直接打车杀到了京城最繁华的CBD，那栋高耸入云的顾氏集团总部大楼。
前台小姐看到我的脸愣了一瞬，连忙为我指了总裁专用电梯。
很好，看样子是有很多个长这样的女人来，默认了都是直通总裁办公室的。
顾临川你小子可以啊。
一路上，我清晰地听见周围员工的窃窃私语。
“天啊，这位……是新来的吗？也太像了吧！”
“我赌一包辣条，这是我见过最像夫人的一个了，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看那眼神，那气场！”
“总裁的深情人设不倒啊，找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一个终极版的了？”
“像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个赝品……听说姚秘书都快扶正了，这位怕是来当炮灰的。”
这些议论像一根根钢针，扎得我怒火中烧。
我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口，看着那扇紧闭的红木大门，没有丝毫犹豫，抬脚——
“砰！”
一声巨响，价值不菲的大门被我硬生生踹开。
办公室内，正在签署文件的顾临川猛地抬头，脸上写满了错愕。
他揉了揉眼睛，看看我，又揉了揉他眼睛。
我没理会他，径直走到他面前。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了他脸上。
我用了十成的力气，打得他整个人偏过头去，英俊的脸颊上迅速浮现出五道清晰的指印。
整个办公室，死一般的寂静。
顾临川被打懵了，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他大概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打过。
他眼中的狂喜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属于上位者的薄怒：“你疯了？！你是谁派来的？胆子不小……”
“我疯了？”我冷笑，声音比他更冷，气势比他更足，“我看疯了的人是你！顾临川！”
我指着他的鼻子，劈头盖脸地骂了回去：
“老娘是阎王派来的！胆子不大怎么敢回来找你算账？！”
“你这个狗男人！女儿被人欺负得快死了，名字在生死簿上闪得跟迪斯科球一样，你知不知道？！”
“你还有脸在这里办公？签签签，签你个头啊！家都快没了，你还在这儿给你那群莺莺燕燕的替身挣钱？！”
我骂得又快又急，信息量巨大，直接把顾临川给骂傻了。
他呆呆地看着我，看着我这张熟悉的脸，听着我这熟悉的骂人腔调，眼中的怒气和怀疑，逐渐被一种巨大的、汹涌的情绪所取代。
是恐慌，是狂喜，是失而复得的巨大冲击。
“莹……莹莹……真的是你？”他嘴唇颤抖，高大的身躯也跟着抖了起来。
下一秒，他那副冷漠总裁样子端不住了。
像人格切换一样，我熟悉的顾怂突然出现。
他哇的一声像个两百斤的孩子，不管不顾地朝我扑过来，一把将我死死抱住，嚎啕大哭。
“莹莹！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我好想你……我每天都梦见你……呜呜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