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把话说完，抬起手想整理我的头发。
我偏头躲开，他的手顿在半空，凝视了我许久。
然后，他翻身下床，背对着我说，声音沙哑：“你走吧。”
我挣扎着爬起来，在衣柜里随便找了件衣服穿上。
我走到门边回头看了一眼，季寒川低着头没有看我，像在给谁发消息。
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头也不回地走了。
深夜的街头飘着细雨，街道上空无一人。
我没有打伞，任由冰冷的雨水打湿全身。
不知走了多久，我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一直跟在我身后的陆时远。
他站在不远处，路灯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为什么要跟着我？”我问他，声音沙哑。
陆时远有些局促，支支吾吾了半天，高冷男神的外表下，竟是个害羞的大男孩。
他走到我面前，脱下外套温柔地披在我身上。
“我担心你。”他低声说，脸颊微微泛红。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是许令晚发来的视频。
我点开，瞳孔骤然紧缩。
视频里，季寒川和许令晚赤身裸体地纠缠在床上。
许令晚对着镜头，笑得得意又挑衅。
季寒川侧脸出现在画面里，指尖抚过许令晚眼角的痣，脸上的沉醉和满足，清晰可见。
我紧紧捏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原来，在我被他赶出来之后，他们就迫不及不及地……
心，像是被撕裂成无数碎片。
我抬起头，看向面前的陆时远。
“陆时远，”我轻轻开口。
“要和我上床吗？”
陆时远愣住了。
我没有给他太多反应的时间，拉起他径直走向最近的一家酒店。
电梯里，陆时远终于回过神来：“叶蓁，你不必这样……”
“怎么，嫌弃我脏？”我冷笑，“放心，季寒川有洁癖，定期让我做检查。”
陆时远的眉头皱得更紧：“我不是这个意思。”
进入房间后，我直接开始解衬衫纽扣。
陆时远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很轻却不容挣脱：“停下。”
我抬头看他，发现他的耳尖通红。
“你还是第一次？”
陆时远别过脸去，轻轻“嗯”了一声。
这倒让我有些意外。
毕竟，他是许令晚的前男友。
我勾起唇角，主动环住他脖颈，开始引导着他。
指尖在他的肌肤上游走，点燃一簇簇火焰。
暧昧的气息在房间里不断升级。
一夜荒唐。
第二天清晨，我从宿醉和疲惫中醒来。
身边的位置是空的，陆时远已经不在了。
空气中还残留着昨夜欢愉的气息。
我拿起手机，找到昨晚录下的那段我和陆时远亲密的视频，发给了季寒川。
然后，又跟着发了一条消息：【勾引完成。】
做完这一切，我扔掉手机，闭上眼睛，试图再次入睡。
可没过多久，酒店房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粗暴地踹开。
季寒川气冲冲地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脸幸灾乐祸的许令晚。
他看到床上衣衫不整，身上布满暧昧痕迹的我，眼睛瞬间猩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