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破产后，只能将我这个佣人卖到酒庄做陪酒小姐。
霍瑾轩出于愧疚，将我娶回了家。
结婚五年，我陪着他东山再起，他也重新做回了霍家掌权人。
而我们的感情，也从酸涩走到甜腻，再到寡淡。
当我攒够钱想为自己从酒庄赎身时，却发现我的卖身契早就被霍瑾轩买下，还送给了白月光。
我哭着质问，他不耐烦地皱着眉解释：
“亦雪只是好奇卖身契长什么样，等看够了自然会还你。”
泪水流尽后，我把另一份契约书递到他面前。
“我愿意离婚，把位置腾给亦雪，只求她把卖身契还给我。”
……
霍瑾轩看着那张已经签着他名字的离婚协议书，顿时愣在了原地。
他不可思议地质问我：“你疯了？就因为这点事就要闹离婚吗？”
我点了点头，“没错，我要离婚。”
这份离婚协议，是我们结婚时，他亲手递给我的。
彼时霍家刚刚破产，为了抵债，他父母半卖半送地将我送进了秦家酒庄，做陪酒小姐。
是他霍瑾轩，满眼血丝地冲进酒庄，拉着我的手对我说：
“若汐，是我霍家对不起你，我不想让你觉得嫁给我是枷锁。”
“所以这份离婚协议，你哪天腻了可以随时签了字离开。”
“但只要我们的婚姻还在维持，我都会拼尽全力护着你。”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赎回那张卖身契。”
五年了，他东山再起，从一无所有的落魄少爷，重新做回了呼风唤雨的霍家大少。
我们的感情，也从最初相濡以沫的甜腻，再到如今的寡淡如水。
他说要赎回我的卖身契，可这五年，他再也没提过这件事。
我以为他忘了，或者他觉得那已经不重要了。
直到昨天，我才无意间得知他早已赎回我的卖身契，还送给了白月光。
他不是忘了，而是将我的身家性命，当成讨好另一个女人的玩意儿。
我和他的婚姻，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吃人的契约呢。
他说只要婚姻在，就会护着我。
可现在，我连人都不是他的了，这份婚姻还有什么意义？
我突然后悔嫁给他了。
霍瑾轩的脸上浮现出不耐，“苗若汐，你这是什么意思？”
“在你眼里，亦雪就是这种人吗？你去跟她要，难道她还会不给你？”
“果然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这句话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心脏。
我怎么没去要过？
在得知这件事的第一时间，我就疯了一样地去找林亦雪。
她笑得温婉又无辜，“若汐姐，瑾轩把你的卖身契给我，也是怕你乱想。”
“这样吧，你只要和瑾轩离婚，把霍太太的位置让给我，我立刻就还给你。”
“毕竟，只有我才配得上站在他身边，不是吗？”
我没有别的选择，一个不爱我的丈夫，我又何必要留着藏着。
我再次将签好的离婚协议往前推了推。
霍瑾轩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他猛地一挥手，将离婚协议扫落在地。
“我说了，我不同意！”
他的手臂带到了我，我脚下一个不稳，整个人向后跌去。
后脑勺重重地撞在门框上，传来一阵尖锐的抽痛。
霍瑾轩愣了一下，一只手下意识地朝我伸来，却在半空中停住。
最终他还是赌气地收了回去，别过头不再看我。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身上的灰。
心里的痛，远比头上的痛要清晰一万倍。
我也不再看他，转身就踱步离开。
身后传来他暴躁的叫嚷声：
“我告诉你，苗若汐，我是不会同意离婚的！”
“你也别想再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给亦雪抹黑！”
而我没有回头，一步一步地走出了霍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