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升看到我，眉头瞬间拧成一团：
“顾时安，你不在店里卖货，在这干什么？”
我还没开口，那叫玉婷的女人就扑进他怀里，指着自己光洁如新的鞋子告状：
“我的鞋子被这个老东西蹭脏了，好恶心啊！可这个柜姐非但不帮我，还要我给这老东西道歉！这叫什么道理啊！”
李东升宠溺地搂着赵玉婷的腰，柔声安抚道：“好了好了，去我办公室，我给你买一百双新的。”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交往了三年的男友抱着另一个女人。
他转过头，却满脸不耐：
“顾时安，你怎么回事？”
“玉婷是网红主播，你知道她带一件衣服能有多少流水吗？人家免费帮你宣传，你居然还不识好人心！真是一点脑子都没有！”
我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指着地上呻吟的老人：
“李东升，你少在这转移话题！什么网红，能有人命重要？”
“她只是鞋子沾了点灰，连印子都没有！这位奶奶被她推倒，可能骨折了！你难道分不清轻重缓急吗？”
他顺着我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老人。
却像在看一堆碍事的垃圾。
“骨折？”他嗤笑一声，“骨折就让她家里人接去治啊，赖在咱们商场干什么？”
“你不会想让我给她付医药费吧？碰瓷也不看看地方！”
“李东升，你疯了！”我气得浑身发抖，“监控都拍到了！是你的好玉婷推的这位奶奶，作为第一责任人，你们必须负责给人家治好！”
“是吗？”李东升笑了：“忘记告诉你了，今天商场监控维修。你说的这些……谁看到了？”
“你！”
我气得浑身发抖，连忙把目光转向周围的顾客们。
可他们只是一个个移开了视线，生怕染上这层麻烦。
“顾时安，你知道我的同事们背后怎么说我的吗？”
李东升一步步向我走来，低头俯视着我。
“他们说李东升是不是眼睛瞎了，一个总经理放着什么好女人不要，找一个柜姐！”
“要不是你这张脸长得好，谁要和你在一起，可三年了，你碰都不让我碰一次！”
“一个穷货装什么清高！你野鸡大学毕业，要不是我点头让你进环球中心，你现在指不定在哪个小破店里端盘子呢！”
“我赏你一口饭吃，你不知道感恩戴德，还敢跟玉婷起冲突？”
“分手吧！我早就受够你这女人了！现在立刻，给我滚！”
我气笑了。
野鸡大学？
为了他可怜的自尊心，我把哈佛毕业证锁在保险柜里，才对他说我上的只是个民办专科。
这竟然成了他攻击我的武器！
“李东升，你再说一遍？”我呵斥道。
“我说让你滚听不懂吗？你被开了！现在就滚出环球商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