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口鲜血喷出,将弟弟紧紧护在身下,头晕目眩。
就在这时,一辆嚣张的红色法拉利跑车疾驰而来,轮胎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车门打开,傅斯年一身高定西装,旁边跟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当红女星余雪儿下了车。
傅斯年看到我,眼中闪过一瞬间的错愕,绕过我身边。
余雪儿捏着鼻子,满脸嫌恶:“斯年,这些人血肉模糊的,真是晦气,快让人把她们处理掉,别耽误我的球场动工。”
“傅斯年,你……敢……”
我恨恨地说出,却没什么力气,只是眼神死死瞪着他。
傅斯年定定看着我一瞬才认出我:
“顾清霜?是你?你居然还活着。我还以为你早就化成灰了。”
“傅斯年,我顾家待你不薄,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
我指着被夷为平地的祖坟,声音沙哑如斯。
傅斯年嗤笑一声:“回报?我傅斯年有今天全靠自己,跟你顾家有什么关系?你失踪七年,现在回来是想分一杯羹?做梦!”
他指着我身后的弟弟,语气轻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和你这个好弟弟跪下给雪儿的钻石高跟鞋舔干净,舔到雪儿满意,我就考虑留你们一条贱命。”
余雪儿伸出脚,钻石高跟鞋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芒:“快点,我赶时间。”
弟弟看着我,眼中满是恐惧,但他还是往前走了一步。
“不要!”
我撕心裂肺地喊着,伸手想要阻止他。
余雪儿不耐烦地踢了弟弟一脚:“就是这种废物,也配活在这世上?”
我咬牙切齿地瞪着这对狗男女。
我这时才听到腰间的电流声,我居然忘了我还有卫星电话,隐约听到对面的喘息,意识到什么,我内心稍定。
“傅斯年,你真以为京市的天,是你一手可以遮得住的?”我怒极反笑。
傅斯年冷哼一声:“在京市,我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质疑我的能力?”
“傅斯年,你忘了七年前是谁给你学费的?”我声音发颤,不是害怕,是气的。
“那又怎样?”
傅斯年掸了掸西装上的灰尘,“我早就还清了,连本带利。”
七年前他还是个穷酸小子,靠着我顾家的明里暗里的帮助才有今天。
他真以为靠自己毫无背景的真能有今天?
混迹商场这么多年还是这么天真。
余雪儿娇笑着挽住他的胳膊:“斯年,你还跟这种人废话什么?直接让人把她们丢进水泥搅拌机里,省得脏了这片地。”
赵助理立刻点头哈腰:“雪儿小姐说得对,这种穷酸货就该从世界上消失。”
“是啊,”余雪儿踢了踢地上的碎石,“我要在这里建全亚洲最豪华的高尔夫球场,可不能让晦气冲撞了我的风水。”
“傅斯年,你真的要赶尽杀绝?”我最后一次问他。
“赶尽杀绝?”
傅斯年嗤笑,“你太看得起自己了。踩死你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余雪儿得意地扬起下巴:“知道我是谁吗?大夏国的顶流,娱乐圈的女王。你们这种乞丐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我胸口一阵发闷,差点站不稳。
“雪儿小姐,要不要我现在就让人动手?”赵助理狗腿地问。
“等等,”余雪儿突然来了兴趣,“我改主意了。让这个疯女人跪下来学狗叫,叫得好听我就考虑让她们死得痛快点。”
傅斯年点了点头:“雪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傅斯年,你会后悔的。”我咬牙切齿地说。
“后悔?”傅斯年大笑,“我傅斯年这辈子从不后悔。倒是你,马上就要死了,还这么嘴硬。”
赵助理递给余雪儿一根项圈和马鞭:“林小姐,用这个调教她。”
余雪儿接过马鞭,兴奋地挥舞了几下:“好久没玩过这么有趣的游戏了。”
“最后一次机会,”傅斯年看了看手表,“跪下学狗叫,或者现在就死。”
我冷笑,“傅斯年,我等着看你的下场,希望等会你也这么知行合一。”
我计算了下时间,按照我领导的效率,差不多了。
果然,天空中传来一阵轰鸣声,数架墨绿色的军用直升机由远及近。
从山脚下也慌张跑来一个保安。
“傅总,赵特助,不好了!”
“山下来了一排连号龙牌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