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煊在应付完一圈敬酒后，犹豫片刻，还是端着杯子朝我走来。
他站在我面前，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
“刚刚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他声音有些干涩，“琳琳她没什么安全感，我只是想让她安心。”
“哦。”我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你就这个反应？”
他声音提高了几分，“楚心，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我转头看着他，认真地问：“你想让我有什么反应？”
“是哭着质问你为什么这么对我，还是冲上去给你们俩一人一巴掌，然后祝你们渣男配贱女天长地久？”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楚心，你……”
我打断他，“你有你的选择，我也有我要走的路。我们就这样互不打扰，不好吗？”
“阿煊！”
一声娇滴滴的呼唤打断了我们的对峙。
聂琳快步走了过来，一把挽住杨煊的胳膊，愤愤地瞪了我一眼，“阿煊，我们该走了。”
“好。”杨煊立刻站起身，搂着她走了出去。
在包间里又坐了一会儿，我感觉有些气闷，便起身想去外面透透气。
刚走到走廊的拐角，一阵压抑的喘息声就传了过来。
我的脚步顿住了。
杨煊和聂琳靠在墙边，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交缠。
“阿煊，你刚刚为什么要去找她说话？”
聂琳的声音带着哭腔：“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她？”
“傻瓜，怎么会。”
杨煊低头亲了亲聂琳的嘴角，“我和她已经没关系了，刚刚只是想跟她说清楚，让她以后别再来纠缠我们。”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现在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杨煊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调情的意味，“不信？要不要我证明给你看？”
接下来，便是更加急促的呼吸和衣料摩擦的声音。
我站在原地，听着那些本该属于我的情话，被他说给了另一个人听。
心口像是被一只手慢慢撕开，不剧烈，却绵长地疼着。
我绕开他们，去了另一头的女厕所。
出来时，却迎面撞上了补好妆的聂琳。
她好整以暇地抱着胸，将我堵在门口，高高在上地看着我。
“楚心，我劝你有点自知之明。”
她冷笑着开口：“别再妄想勾引杨煊了。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我是叶家大小姐，他怎么可能还会选你？”
“以前在学校，他不过是觉得学习枯燥，找一个消遣罢了。你不会真以为他爱你吧？别痴心妄想了。”
我看着她，突然有些好笑。
“说完了吗？”我淡淡地开口。
“说完了就让开。顺便告诉你一句，我从没想过要抢。”
“两个女人抢一个垃圾，这种事我楚心不屑于做。”
我顿了顿，看着她瞬间煞白的脸，补上了最后一刀。
“而且，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从没真正喜欢过他。不过是……消遣罢了。”
我绕开她，径直离开。
从洗手间出来，刚走没两步，手腕就被人从身后狠狠攥住.
猛地一把将我拽向旁边的安全通道，后背重重地撞在墙壁上。
我吃痛地闷哼一声，抬眼便对上了杨煊那双猩红的眸子。
他身上带着浓重的烟草味。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抓着我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
他声音在微微颤抖：“你说你从没喜欢过我，只是消遣？楚心，你就是这样一个玩弄感情的女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