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中,陆哲彦的白月光为救他被摘除子宫。
他当场发誓会无条件满足她一百个愿望。
为此,他哭着求我再等等他。
五年,我处处配合忍让。
直到婚礼当天,为满足白月光的第98个愿望。
陆哲彦允许她把我的99张私密照投放在大屏幕。
父亲被气得当场心脏病发,送去抢救。
白月光却抱着她的狗让医疗团队先救狗。
我哀求陆哲彦不要答应,他却扯开我的手,“这是程程的第99个心愿,我不能违背承诺,医院那边我会安排,不会有事。”
到了陆家私人医院,我被早已等候的保安轰了出去。
“陆总吩咐了,不接收你们。”
拨去的电话不断被挂断,等终于打通时,里面却传来暧昧的声音。
最终父亲硬生生错过最佳抢救时间,死不瞑目。
我擦掉额头上的血迹,一字一句敲下发给对面的信息:
【季怀瑾,当初的入职申请还算数吗?】
……
消息几乎秒回,“一直都算数!什么时候?”
“我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
“好,你准备好了告诉我,我过去接你。”
处理完葬礼已经是两天后,我顶着熬得通红的双眼回到别墅。
刚拉开门,一个玻璃杯狠狠朝我砸来。
“盛瑜年!你还知道回来!”
玻璃碎片在我脚踝划出一道血痕,我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陆哲彦踉跄地拖进了厨房。
“程程一直在发烧,除了你做的油焖大虾什么也不想吃,你现在就去做。”
两天两夜没合眼的我脚步虚浮,连挣脱的力气都没有,就直接被他按在了余热未消的热锅前。
烧焦的大虾散发的浓烈味道扑鼻而来,皮肤泛起刺痛的瘙痒,逐渐变红。
他忘了我对虾过敏。
还反过来掐着我的手腕不耐烦地质问我,“你又在耍什么把戏?”
陆哲彦身上的油烟味很浓,手上还泛着几个小水泡,那锅虾的来历不言而喻。
我被呛得眼泪直流,心口像是有一把刀,一下一下剜着肉,疼得我近乎窒息。
原来他也会用心。
那为什么当初我当初胃炎犯了的时候,他连热个饭菜也不愿意。
心脏仿佛破了口子,灌满了寒风。
“我不做。”
陆哲彦抬到一半准备给我擦眼泪的手瞬间收回,黑沉着脸。
“你怎么这么自私,做个菜用费什么功夫,还能要了你命吗?”
过敏还真会要命……
“我们离婚吧。”
空气骤然安静。
我看见他脸上出现了一瞬的无措与空白:“……你说什么?”
我拿出早已签好字的离婚协议递给他,“签字吧。”
他足足愣了十几秒,突然冷笑出声。
“我不就是那天把医疗团队先借调程程那了吗?陆家医院也不是吃素的,安排到那里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愤怒悲戚的情绪几乎烧穿我的胸膛,嘴里的软肉被反复咬烂。
“可我爸已经死了……”
甚至连门都没进去。
“阿彦!”
我的声音淹没在余程程乍起的惊呼声中。
不待我反应,陆哲彦撞开我迅速冲进卧室。
手腕狠狠磕在橱柜上,剧痛麻痹了半边胳膊,瞬间冒出冷汗,上面已然青紫肿胀一片。
穿着我睡衣的余程程无措的站在一地碎片里,抬起被划伤一道口子的食指,一脸歉意的看着我。
“对不起,瑜年姐,我没注意到这个奖杯,不小心碰到地上了,要不我赔给你吧?”
我盯着熟悉的奖杯,心脏被撕扯得生疼。
“赔?国际设计大赛的金奖你怎么赔?”
陆哲彦嫌弃地踢了一脚地上的碎片,不甚在意。
“不就是一个破奖杯吗?碎了就碎了,反正你是陆夫人,这些东西留着也没什么用。”
看来他忘了,这不只是我拿到的第一个奖项,还是我和他的定情信物。
满地狼藉的样子像极了这段破碎的婚姻。
看着翻着药箱一心一意给余程程包扎的男人,我不再争辩。
毕竟上一次就因为她穿我的外套过敏我多争辩了一句,就被收掉手机和钱包,丢在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
我不想再看,转头想走,却被他一把扣住肿胀的手腕。
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冷汗直流。
“道歉!”
“什么?”
捏着我手腕的力道收紧,“你自己东西不放好,害程程受了伤,不应该道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