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声，拿出手机。
“可以，我不学了。”
“不过，你刚刚对我的人身攻击和违规教学，我是一定要投诉上去的！”
我拇指正要按下拨号键，刘芳却一把抢过我的手机，狠狠摔在地上。
啪的一声，屏幕四分五裂。
“投诉我？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今天敢走出这个门，我让你在京市混不下去！”
她以为我被吓住了，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我慢慢地弯下腰，捡起已经报废的手机，吹了吹上面的灰尘。
“刘教练，”我抬起头，笑得灿烂，“你知道吗？我这款手机是定制款。”
“全球限量一台，价格大概……能买下十个你这样的驾校吧。”
刘芳脸上的得意凝固了一瞬，随即爆发出刺耳的嘲笑。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以为我没见过世面吗？一个破手机还全球限量，你糊弄鬼呢！”
她身边的几个学员也跟着附和起来。
“就是啊小秦，吹牛也要打个草稿吧？这年头谁手机还用什么定制啊，土不土？”
“我看她就是被教练说中了痛处，恼羞成怒，开始说胡话了。”
“穷人就是这样，自尊心特别强，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看着这群人一唱一和，觉得无比乏味。
夏虫不可语冰。
跟他们解释，纯属浪费口舌。
我把报废的手机揣进兜里，淡淡地说：“既然手机是你摔坏的，那就照价赔偿吧。不多，八十八万。”
这话一出，全场再次陷入死寂。
几秒后，刘芳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八十八万？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啊！你这碰瓷都碰到我头上来了？我看你是穷疯了吧！”
她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星子横飞：“我告诉你秦絮，别在这儿给我耍花样！今天这事，你要是敢闹大，我不仅让你一分钱都拿不到，我还得让你给我赔礼道歉，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
我懒得再跟她废话，转身就朝驾校门口走去。
“站住！谁让你走了？”
刘芳一个箭步冲上来，死死抓住我的胳膊。
“想跑？没门！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你别想离开这儿！”
她的指甲掐进我的肉里，传来一阵刺痛。
我眉头一皱，一股火气直冲天灵盖。
我甩开她的手，力道可能大了点，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你还敢动手？”
刘芳彻底被激怒了，像个泼妇一样尖叫起来：
“反了你了！一个穷鬼还敢打人！大家快来看啊，这个学员打教练了！”
她这么一嚷嚷，周围立刻围上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所有人都对着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看着文文静静的，没想到这么暴力。”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了不得。”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
我爸说过，永远不要和垃圾纠缠，否则会弄脏自己。
就在这时，刘芳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还特意开了免提。
“老公！你快来一趟驾校！我被人欺负了！就是一个傍大款的小狐狸精，碰瓷讹我钱，还动手打我！你快来给我撑腰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你别急，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刘芳立刻换上了一副胜利者的嘴脸，她抱着手臂，冷笑着看我。
“你等着！我老公马上就到！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你还要怎么嚣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