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高烧堪堪退去,我自己办完手续后按陆承州给的地址去到了那个新家。
所有房间都被布置成原来的样子。
只是客厅的桌上多了一些补品,是陆承州让人送来的。
一盒昂贵的燕窝尤其醒目。
可我对燕窝严重过敏。
我懒得看剩下的盒子都是什么,径直走向衣帽间。
我知道陆承州送我的所有东西都在里面摆着。
其中有一些我甚至都还没有佩戴过成套珠宝。
一开始我总期待戴着这些漂亮的珠宝和他拍好多好多照片。
他总会温柔地摸摸我的头,说让我再忍一忍。
可东西越积越多,我和他的距离却越来越远。
到后来我连拆开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了,只是麻木地道谢后塞进柜子。
看着满屋的衣包首饰,我只觉得讽刺。
五年的爱情和青春,被物化成这一屋的死物。
而陆承州显然觉得很合理。
我的手抚过一个画夹,那里面是我大学时的所有心血。
我曾拿到过去意大利顶级设计学院的全额奖学金。
可陆承州当时抱着我眉头紧锁,他说他离不开我,说等他彻底掌控陆家,就送我去全世界最好的地方。
我信了,亲手把录取通知书撕碎。
原来,他只是怕我飞得太高,脱离他的掌控而已。
我找来几个空置的行李箱,开始收拾自己的个人物品。
那些装奢侈品的柜子我都没有打开,里面的东西对我来说一文不值。
正当我举起一个平平无奇的音乐盒时,房门被推开了。
陆承州走了进来。
他看到地上的箱子和我手里的音乐盒,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
我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平静地回答。
“马上要嫁人了,自己的东西总得收拾一下带走。”
当他看见我把音乐盒放回原处后,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这个不带走吗?”
这个音乐盒是他送我的第一件礼物。
我曾把它当成我的宝藏,几乎从不离手。
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扯出一个淡淡的笑。
“我早就长大了,这种哄孩子的东西就不带了吧”
他他眉头一皱,将音乐盒重重地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