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复情绪后，我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一个慵懒中带着一丝警惕的声音：“谁啊？大半夜的。”
“阿哲，是我，江辰。”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五秒，随即爆发出一阵惊喜的叫喊：“卧槽！辰哥？你小子还知道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你当了豪门大少爷，就把我这穷哥们给忘了呢！”
阿哲，是我被认回江家前，在孤儿院一起长大的兄弟。他是个电脑天才，后来被一个神秘组织看中带走，成了一名顶尖的白帽黑客。
我被江家认回后，江皓用他那炉火纯青的演技，很快占据了我所有的时间和信任，我便渐渐和过去的朋友疏远了。
现在想来，这恐怕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阿哲，我需要你帮忙，很急。”我没有时间寒暄，直奔主题。
“说，只要不是让我去炸白宫，什么都行。”阿哲的语气也严肃起来。
我将那张留学基金的银行卡号发给了他，沉声说道：“帮我查两个东西。第一，这张卡四年来的所有资金流动明细。”
“第二，侵入全国高等教育学生信息网的后台数据库，给我查一下江皓的学籍档案。”
“没问题。给我半小时。”阿哲干脆利落。
挂断电话，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的璀璨灯火。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许欣发来的微信。
“辰，睡了吗？想到我们马上就要一起去国外开始新生活，我好激动呀。你明天可千万别忘了去银行哦，江皓的学费再不交就晚了呢，爱你哟[亲亲]。”
看着她虚伪的文字，我差点笑出声。
新生活？是啊，是你们踩着我的尸骨和未来，去过的新生活。
我指尖轻点，回了一个字：“好。”
然后，我将她的微信设置成了免打扰。
半小时后，阿哲的电话准时打了过来，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辰哥，查清楚了。每次存进去四十万，不出三天，就会被拆分成十几笔，通过好几个第三方支付平台，转到两个固定账户上。”
我的心沉了下去，冷冷地问：“户主是谁？”
“两个人的地址都在国外，身份信息我还在查，最迟明天能出结果。”
果然如此。
“另一个呢？学籍信息查到了吗？”我的声音已经听不出任何情绪。
“查到了，更他妈离谱！”阿哲骂了一句，“我把资料发给你。”
我握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寸寸发白。
“辰哥，你打算怎么做？要不要我先黑了他们的账户，把钱给你转回来？”
“不。”我轻轻吐出一个字，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快意，“钱，我要拿回来。但不是现在。我要让他们在最接近成功，最得意忘形的时候，从天堂的顶端，狠狠地摔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