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有什么火冲我来!欺负一个孩子算什么本事!”齐娜立刻冲上来,抱住被推开的迟乐乐,对着我怒目而视。
迟修砚脸上的温柔彻底撕裂,他上前一步,扬起手。
啪!
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我脸上。
火辣辣的疼痛瞬间蔓延开来。
“纪南星,你闹够了没有!”他怒吼道,眼中满是厌烦。
“我为了你,挨了整整一百杖!我为你做的还不够多吗?我对你的爱还不够吗?”
“我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你就不能体谅我一下吗?”
他死死地盯着我,“我告诉你,离婚,你想都别想!”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别再挑战我的耐心。”
当天晚上,迟老爷子把我叫进了书房。
他将一张支票推到我面前,姿态高高在上。
“这里是五百万。”
“收下它,以后就安分守己地当好你的迟家少奶奶。”
“对外,维持我们迟家和睦的颜面;对内,接受齐娜和孩子的存在。”
他言语间充满了对我市井出身的鄙夷和不屑。
“纪南星,我劝你想清楚,凭你的背景,离开了迟家,你将一无所有。”
“你根本没有跟我们抗衡的资格。”
我看着那张支票,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这恩赐,我受不起。”
迟老爷子轻蔑道:“嫌少?”
不等我答话,又拿出一份离婚协议书,“既然如此,那就签了吧,净身出户。”
我冷笑不已,正合我意。
第二天,我搬出了主卧,住进了客房。
我开始冷处理这一切,等待着一周之期的到来。
齐娜却不肯放过我,她主动找上门来挑衅。
她状似不经意地滑开手机屏幕,一张张照片在我眼前晃过。
那是她和迟修砚过去五年的亲密合照。
每一张照片上的迟修砚,都笑得那么开心,那么鲜活。
那是我守着他那个植物人躯壳时,从未见过的神采。
“姐姐,你知道吗?修砚说,照顾他的时候,你就像个木头保姆,一点情趣都没有。”
她甚至点开了一段录音。
迟修砚含糊又带着情欲的声音传来:“宝贝,还是你够味儿……纪南星,无趣得很,不跟你寻求点刺激,怎么活?”
他的每一句话都让我痛得无法呼吸。
我想起为了保住他迟家的一个重要项目,在酒局上被客户灌酒喝到胃出血。
想起我为了凑齐他高昂的治疗费,日夜奔波,在无数个合作商面前卑微碰壁。
但回到病房看着他那张睡着的脸,又会微笑对自己说出没关系,我可以的,等修砚醒来一切都会好的。
原来,在我日夜盼着迟修砚醒来的时候,他和齐娜却背着我在世界各地做着快活神仙。
我自以为撼天动地的爱情,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脆弱得不堪一击。
眼泪不自觉霸蛮双眼,我回到卧室,翻箱倒柜,找出所有和他有关的东西。
我们的结婚照,那些记录着甜蜜过往的相册,那些他曾经写给我的情书。
一把火将它们销毁得干干净净。
迟修砚,我的人生里,再也不想有任何关于你的东西了!
下午,齐娜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姐姐,你有什么怒火都可以冲我来,为什么要绑架我儿子?”
我一脸懵,还没说话,就被迟砚修捏着手腕,力道大得生疼。
“纪南星,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了?”
“我没有!”
心脏已经痛到麻木,可迟修砚依旧不信,强行拉着我的手,把我带到一个废弃工厂。
“别狡辩了,我告诉你,乐乐要是有什么闪失,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爸爸,救我,我好害怕呜呜呜……”
孩子的哭喊让迟修砚急红了眼:“别伤害孩子!你们要什么,我都可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