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恨意。
我没有像前世那样,第一时间就哭哭啼啼地冲回顾家,去给那群冷血的畜生下跪。
而是给关系不错的同事小敏打了个电话。
小敏是个心善的姑娘,听我说完燕燕的情况,二话不说就答应帮忙。
但我拒绝了她的好意,只是从她那里借了一套她刚买的时髦的高级套裙,化了个精致的妆,遮住了我满脸的憔悴和泪痕。
临走前,我在楼下水果店挑了个最贵最大的进口果篮,包装得漂漂亮亮。
做戏,自然要做全套。
我那个哥哥,从小就是家里的米虫,油瓶倒了都不知道扶一下。
但爸妈就因为他是个带把的,把他当祖宗一样供着,要星星不给月亮,让养成了他眼高手低的性子,一把年纪了还没个正经工作。
前世哥哥总异想天开,指望靠炒股一夜暴富,结果把我的救命钱都赔了进去。
站在那扇熟悉的家门前,我心中翻涌着滔天恨意,但脸上却努力挤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微笑。
开门的是我妈。
她一见是我,那张刻薄的脸立刻拉了下来,嘴里开始骂骂咧咧:“你个死丫头,还有脸回来?是不是又在外面混不下去了!”
但看到了我这一身“光鲜亮丽”的打扮,和平日里那个灰头土脸的我判若两人。
她又狐疑地上下打量着我,语气也缓和了些:“你这是发的哪门子疯?穿成这样来干什么?”
我没理会她的尖酸,径直将手里的果篮递了过去,脸上堆起前所未有的亲昵笑容。
“妈,我来看看您和我爸。哥呢?在家吗?我找他有点事,想给他介绍个赚钱的好门路呢!”
我这话一出,我妈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哎哟,我说冰冰今天怎么转性了,原来是发达了,还知道惦记着你哥!快进来!你哥在屋里呢!”
白耀轩听到动静,趿拉着拖鞋从房间里晃了出来。
那双浑浊的眼睛从头到脚把我细细打量了好几遍,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贪婪。
不等他开口,我直接从包里拿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牛皮纸信封,推到他面前:“哥,给你的。”
白耀轩迟疑地瞥了我一眼,慢吞吞地拆开信封。
当他看到里面那张打印着密密麻麻数字和曲线图的纸时,脸色骤变。
“你怎么会有这个?”
我从容地抿了口我妈刚端上来的茶水,那茶水劣质得发苦,但我却品出了一丝复仇的甘甜。我微微一笑,声音带着一丝神秘和得意:“哥,这是我背后的靠山给我的股市预测信。”
见白耀轩失声叫了出来,爸妈也好奇地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