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张地起身,看着床上再无生气的儿子泪流满面,心痛得仿如刀绞。
小旭才十六岁,他还没多看这个世界一眼,怎么就先走在自己前面了呢?
“哭什么哭,他自己做了这种丑事,死了也是活该,你该庆幸乔晴和清清都不追究!”
我气急反笑,指着许恒的鼻子骂,“你不配做小旭爸爸,你不配!”
许恒眉头皱得更狠,身旁的乔晴一个眼神示意,人高马大的保镖二话不说搬起儿子。
“既然人都死了,放在医院也是晦气,我和清清不计较那么多,我们帮林旭火化吧!”
此话一出,所有记者乃至围观的群众都对乔晴竖起了大拇指。
“乔太太真是心善,这么个小畜生都愿意帮忙火化,真是以德抱怨。”
“可不是,那小畜生妈还不识好人心,我看就是她把儿子给教坏了,所幸爸爸还是明事理!”
每一句都仿如利刃,将我的心脏刺得献血淋漓才罢休。
我的儿子明明最懂事,知道我医院工作忙会做好饭等我回来。
他会给我捏肩捶腰,还会给我准备生日惊喜。
为什么到了陌生人嘴里就变成了一口一个小畜生……
我拼了命地护住儿子的尸体,全身止不住地颤抖,质问乔晴到底怎么样才肯罢休。
人群中有人主动喊了句磕头赔罪,许恒满意地笑笑,冰冷的语气中满是警告。
“林沫,你知不知道乔晴和清清动动手指就能让你万劫不复,还不照做?”
我呼吸变得急促,整张脸被气得通红,一巴掌打到许恒脸上。
霎那间,许恒变得恼怒,眼底的怒火令人心惊。
他狠狠地踹了我膝盖一脚,我踉跄跌倒在地,耳边是磕头的呐喊声。
额头一次又一次撞击在冰冷地板上,我像个木偶一般,任人摆弄,直至满脸是血。
我无力地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许恒不耐地看了我一眼,带着记者离去。
乔晴踢了踢我,身子凑近了些。
“林沫,你活得可真是失败,许恒虽然娶了你,可他哪有半分在意你?”
“每一年纪念日他都在陪我,他送给清清的礼物甚至堆满了整个衣柜,却仍觉得不够!”
我的心被狠狠揪住,眼泪汗水齐下,不知哪来的力气推了她一把。
几秒后沈清清拿来瓶酒精,朝我的脸上倒下,灼烧感痛得我嘶吼出声。
“臭女人,还敢推我妈妈,和林旭一样有眼无珠,敢拒绝本小姐,这就是下场!”
二人离开后,急救室的其他人捂着鼻子语气不善,急切地想赶我们走。
“谁愿意和死人待在一起,还是个强奸犯,恶心死了,赶紧滚蛋!”
“就是,自己儿子做出那种事,自己还有脸在这,干脆直接上吊谢罪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