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养他这么久,他从未官宣。
对别人也是一句:“酒吧认识的,对,是跟我年纪差的有点大。”
“但你曾经也被伤害过,你不能感同深受还成为加害者……”
“闻娇,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语气失望,好像我才是那个顶着吻痕和红唇的出轨者。
至今他都以为,他现在的职位是我去睡出来的。
他从包厢把我扒拉出来的时候我还在吐,他满脸心疼地给我倒水、清理污秽。
我衣衫不整,脖子上都是红痕。
那个时候,我和半前夫的矛盾已经闹得不可开交。
季云声闯进来的时候,我正被深吻着,衣服被扒了一半。
他进去拳打倒我的半前夫,红着眼睛拉着我离开了。
那时,他满眼都是我,满脸都是心疼。
之后我被他追求许久,知道他因为家庭原因早早出来营生,还是心软了。
去了表哥生日包厢,送了一辆他最新的跑车当做人情,让他给季云声找个职位。
于是季云声用着我的钱,进了江氏实习。
他笑着告诉我,等他出息了,他要把天下所有最好的东西送给我。
年前的时候,我听说彭乐欣回国了。
那一晚,季云声去阳台抽了一晚上的烟。
而我,最讨厌烟。
我甩开他,递出去一张黑卡,“嫖资。”
他瞪大双眼,气急败坏:“闻娇,你装什么大款,不过是一个调酒女给人上的。”
他的语言里全是恶意:
“你不知道吧,你身上都有老人味了。”
“离开我,谁要你。”
他的话和过去重叠,两年前的季云声说:“姐姐,我只要你。”
季云声甩开我,径直上了跑车。
车的副驾坐的是彭乐欣。
他笃定我不敢离开他。
因为我是个一个被人包养拿钱,又爱极了他的老调酒女。
我回家心平气和地开了一瓶威士忌。
打电话给我早已签下离婚协议的半前夫。
“过来喝酒。”
对面沉默半晌,回应:“好。”
我给前来的半前夫开了门,让他自己换拖鞋、挂衣服。
我已经有点醉了。
乔蕴之沉默着,默默替我续杯。
喝下去第一杯,我说:“乔蕴之,我就这么不值得被爱?”
他摁住我的手,听出了我的醉意:“值得。”
喝下去第二杯,我破口大骂,没了成熟女人的风范:
“我他娘为他花了几千万,他拿去泡那个妞。”
乔蕴之收起旁边的几罐酒,安抚:“你想要什么样的没有。”
喝了第三杯,我醉得不行,倒在他身上:“人为什么都会变。”
他沉默了,抱住已经昏睡的我送回了房间。
次日醒来,桌上是已经签好的离婚协议书。
我看着上面整整齐齐的乔蕴之几个字,下个月领离婚证的时候,我是真单身了。
我卖了酒吧的股份,收拾好手上的东西。
将我给季云声买的房挂在了网上。
之后中介来找我说屋里住了个女人,不同意搬出。
于是我找了过去,房门开的时候是穿着吊带睡衣的彭欣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