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来了,我被医护人员抬上了担架。
在急诊室输液的时候,我给好朋友何菲发了条微信。
“菲菲,我要离婚了。”
从医院回来后,我在家里休养了几天。
本以为能就此消停一阵子,直到被一阵又一阵的手机铃声吵醒。
我有气无力地接起电话,电话那头的周凌风声音冷冷的。
“我来接你出去吃饭。”
我还没应声,他就把电话挂了。
我想着离婚前跟他和平相处,便换上衣服出了门。
看到我一脸疲惫地出来,周凌风才突然想起自己忘记给我买药膏了。
“吃饭的餐厅刚好路过医院,我先带你去医院。”
“不用了,都过去好几天了,早没事了。”
他长舒一口气。
“我觉得也是,毕竟都七年了,就算疼也是你心理作用。”
我自嘲地笑了笑:“对啊,都七年了。”
当初我用尽全身力气把周凌风推了出去,自己被倒下的房梁压在了熊熊大火之中。
肋骨骨折了三根,尾椎骨骨裂,这么多年过去了,哪怕是一点小小的磕碰,都会疼痛难忍。
我怕周凌风知道后内疚,从来没有告诉过他,那时我就留下了后遗症,而不是他所谓的被害妄想症。
可是,我们在一起七年,但凡他爱我,关心我,又怎么会不知道我疼不疼?
周凌风一边开车一边给我讲那天晚上的事情。
“我把薇薇救出来后,薇薇受了惊吓,我怕她出事,就多陪了陪她,你不要乱想。”
我冷漠地看着车窗外。
“我没有乱想,她是你秘书,你多陪几天是应该的。”
周凌风似乎不满意我的回答,猛地踩了一下刹车,我的耳机掉进了车座底下。
我趴下捡耳机,却捡到了藏在车座下的一条泳衣。
如果是在半个月前,我一定会拿着这条泳衣歇斯底里地跟他发疯。
但现在,我只是笑笑,捡起那条泳衣放到了后座上。
周凌风面露难色。
“哦,这个啊,应该是薇薇上完游泳课,不小心落在车上的。”
我点点头,继续看着车窗外。
吃饭的时候,隔壁桌的情侣一直盯着我和周凌风。
见我发现了他们的注视,女孩走了过来。
“你是不是白薇薇微博里的那个霸道总裁?你本人好帅呀!”
周凌风抬头看了女孩一眼。
“你有事吗?”
女孩有些八卦地问:“那你和白薇薇是在交往吗?”
周凌风看了看埋头吃饭的我,笑着对女孩说:“对,我和白薇薇是在交往。”
我朝女孩笑了笑,随即感到小腹有些刺痛感。
女孩疑惑地看着我。
“那她是谁呀?”
周凌风脱口而出:“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