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里满满都是疑问的意思,但是凌天寒却是没有搭理,只是淡定的拉动了那麻绳,将幕布缓缓的升起。
阎立本与上官仪出现在了观众们的视野之中。
那本已拔腿离开的观众,见幕布升起,又停下了脚步。
交一份钱,看两份戏,谁不愿意啊!
“这俩是谁啊?今天不是陈沁的主唱么?”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你看那家伙,有点像陈沁。”
“那长得像陈沁的人,旁边的胖子是谁?”
本来本陈沁带起了无尽怒气的观众们,却是站住了脚,对于这两个陌生的家伙。
他们充满了好奇。
哒哒——
惊堂木响起,站在桌前的阎立本拍响了他们带上来的木桌。
“那狗血喷人二字如何写下?”
阎立本用力敲桌,满脸笑容的说道。
上官仪闻声,用力掀了一下自己的褂子,旋即震声道,“这欺师灭祖,几字便是!”
话音落下,底下观众们,顿时安静了下来。
眼中满是疑惑。
“逆来顺受,数典忘祖,为了钱,残害师弟者,姓甚?”
上官仪扬手大声道。
“姓陈!为何姓陈?因为这是长安大姓!”
阎立本大声道。
此言一出,底下顿时炸了锅!
几百张嘴巴,顿时开始议论了起来。
“这是不是在说那个陈沁?”
“好像是,我之前听说过这家伙,为了有权势,跟了别人的姓!”
“这台上的人,难不成也是他的粉丝,这种事情也知道?”
那躲在台后的陈沁顿时呆住了。
“狗、狗剩?这事情,是你传出去的?”
陈沁浑身颤抖,看着狗剩呆呆地说着。
那狗剩也慌了,颤颤巍巍的开口答道,“主、主子!这事情我可没有说过啊!”
啪——
话音未落,这一巴掌便结结实实打在了这狗剩的脑袋上。
旋即便是一脚,将他踹翻在了地上,“他妈的,这个事情,除了你,谁知道啊!啊!你告诉我!”
他的怒火已经无法遏制了,狗剩倒在地上,被陈沁打的满头是包。
“谁为了那碎银几两,想要了人家的命?”
没等这陈沁继续殴打,这台上又传来了声音,只是这次的声音,却十分的熟悉。
是凌天寒!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台上。
眼睛更是不停的往后看着陈沁。
“又是谁出卖自己的身体,想将自己捧上神坛呢?”
凌天寒冷笑,旋即鞠躬。
啪啪两声掌声,最后面的幕布再次被拉开。
那阎立本也旋即掀开自己手腕上的衣服。
一条蔓延到胸膛的刀疤,展露无遗忘。
底下的观众,看着台上,顿时沉默了。
没一个人说话,但是那眉头却是死死的锁着。
此刻的他们已经彻底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戏子家事天下知,可不是什么好事。”
凌天寒冷笑道。
他的眼睛却始终不移的看着陈沁。
陈沁那唯一的心理防线也被彻底击碎。
他起身,冲向了凌天寒,“我他妈杀了你!”
说罢,拔出了自己腰间的佩剑,冲向了他。
凌天寒却是没有搭理,只是转身对准了底下的观众,“我还没说,这人是谁呢?为何这么着急,对号入座呢!”
泼脏水,如今将脏水泼到了自己的身上。
也算是你陈沁活该。
“原来真是陈沁啊!”
“我还以为是谣言呢!台上那俩说相声的还挺聪明。”
“还在演戏么?刀子都拔出来了?”
那底下的观众炸开了锅,此刻就算傻子,都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陈沁闭上了眼睛,拼命冲向了凌天寒,但是这剑还没触碰到什么东西呢。
他的肚子却是忽然一热。
砰的一声。
他飞了出去。
倒在了地上。
底下的观众纷纷鼓掌,嘴里更是称赞,这出戏演的不错!
陈沁倒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大声道,“诬陷啊!都是诬陷,我陈沁哪里是如此之人啊!”
只是这底下的观众,却是没在搭理,只是呆呆的看着台上。
这节奏,已经完全的掌握在了凌天寒的手中。
砰——
桌响。
幕闭。
“他妈的,凌天寒你快打开让我跟观众解释一下!”
陈沁慌忙起身,忍着剧痛,想要冲出去,“若是现在不解释清楚,我的人生就完蛋了!”
他的速度很快,但是这没走到一半。
便顿时浑身无力,跪倒在了地上。
咳咳——
一口鲜血吐出。
“我说过了,戏子家事天下知,可不是什么好事,把你变成这样的,可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凌天寒冷笑,旋即跨步缓缓的走向了陈沁。
陈沁瞪大了眼睛,却是没力气说出一句话来。
“滚吧!”
凌天寒厉声道,这跪在地上的陈沁混声冷汗,旋即艰难起身。
捂着自己的肚子走出了戏棚子。
阎立本跟上官仪,过了许久,才走入了棚子里。
方才的观众太热情了,直接上台找他们要签名。
凌天寒的计划异常的成功,两人的人设直接就被立起来了。
长安的大明星。
此刻已经不再是陈沁,而是他俩了。
之前的陈沁是娘娘腔,掀起来的自然是文弱之风。
而他俩带来的,则正好相反。
“凌兄,太行了,这观众都开始咒骂这陈沁了。”
阎立本满脸的兴奋。
凌天寒点了点头,看着阎立本笑容,他心里头也挺高兴的,毕竟被这陈沁欺压了那么久,如今,可算是报仇了,“那是自然,我是谁,你们心里没数?”
“太好了!我师傅的仇,可算是报了!可算是报!”
阎立本大声道,眼中满是眼泪。
凌天寒见状,缓缓开口答道,“行了,别奉承了,举手之劳而已,况且,你对我有恩,这帮你不是正常的么?”
阎立本闻声,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心中对凌天寒的倾佩,更上了一层楼。
这个曾经的纨绔子弟,真是变的完全不一样了!
“行了,回家去吧,”凌天寒看着那满脸震惊的阎立本说道,他顿了顿,旋即又道,“之后回去,安心画画,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说罢,便领着两人离开了,这戏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