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城郊租了个小公寓。
虽然比不上江晨那宽敞的大平层,却给我多了一份安全感。
还少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卑微。
本来吧,一切都还算顺畅。
可工作实在不好找,投出去的简历都石沉大海。
我是单亲家庭,爸爸在一次意外中救了江晨。
江晨活了下来,爸爸却永远地离开了我和妈妈。
爸爸走之前拉着江晨,让他好好照顾我,江晨满口答应。
我不知道这是他逢场作戏,还是在那一刻真的想要报答我爸爸的救命之恩。
现在回想起来,或许他看见我被欺负的出手相助,也单纯只是因为我爸爸临终前的一句话吧。
妈妈在爸爸走后身体一直不好,我还需要给她寄生活费。
我只好先在餐馆找了份服务员的工作暂时干着。
最近餐馆做活动,我负责在外头发传单。
“哟,这不是咱们的聋子吗?”
一回头,看见钱欣趾高气昂地站在那里。
她旁边是周曦月正亲昵地挽着江晨的手臂。
周曦月瞅见我,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想抽出手,却被江晨牢牢抓住。
江晨嘴角挂着嘲讽:“当初闹着要走,现在只能在餐馆当个服务员,你说你图什么。”
话音刚落,周曦月和钱欣便笑开了。
“晨哥,要不咱就在这儿吃?虽然档次差点,但是有人可以给我们服务嘛。”
钱欣抬了抬下巴,提议道。
江晨想都没想便同意了。
本来这不关我事,可经理说他们指名要我服务。
我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
经理直接夺过我手中的传单,厉声说道:“你没资格说不行。”
确实,我没资格拒绝。
钱欣他们显然是故意找我茬。
那些菜,他们不是嫌咸就是嫌淡。
看着我手忙脚乱,他们的眼中便满是得意。
我火气上来,回了几句,转身要走,周曦月喊住了我。
她柔声指着面前那盆红彤彤的水煮鱼:“吃了它,今天的事就算了。”
我对辣椒过敏。
偏偏他们特地加了辣。
我想拒绝,江晨却一把捉住我的手腕。
他明知我不能吃辣。
却由着周曦月把一小碗满满的辣椒往我嘴边送。
我猛地一侧身,那碗菜全洒在了周曦月的裙摆上。
纯白的裙子顿时变得斑斑点点。
周曦月顺势扑进江晨怀里,哭得楚楚动人。
好像从头到尾,受委屈的是她。
江晨叫来了经理。
他让我道歉,可我分明是被欺负的那个。
我坚决不低头,结果便是丢了工作。
晚上下班,江晨的卡宴停在路边。
车里只有他一人,周曦月不知道去了哪儿。
见我出来,他下车迎了过来。
“上车。”
我装作没听见,径直往地铁站方向走去。
他皱起眉头,以往我从未给过他脸色看。
这两天的三番五次对他冷脸,让他下不来台了。
他拽着我,把我拉进了车里。
我拼命挣扎,想要打开车门。
他却提前一步锁死了门,慢条斯理地说:“如果你不想给你妈妈治病了你就尽管闹。”
我的手停在门把上,妈妈是我的软肋他清楚,但他就这么明晃晃地拿出来威胁我。
我停止了抵抗,静静地坐着,狭小的空间让我感到压抑。
江晨对这样的局面很是满意,手指轻轻揉过我的发顶:“听话,搬回家,别再惹我生气,好吗?”
“我们的婚礼下个月照旧,没了我,你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