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光眼神飘来飘去，用一种极不信任的目光看着林秋：“我让张豪过来，你真的能放我走？”
“不对！不可能，你们都是骗子！我就算是按着你说的做，我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你也一定不会饶了我！”
他忽然想到刚才葛冰口中的葛天豪，又想到张豪，想到林秋，这几个人都不是好惹的。
他就算是按着林秋的要求做，他也会没命！
还不如赌一把，等一等手下过来，也许张豪见他忠心，还能救他一命……
一番胡思乱想，冯光决定拖延时间。
更何况……张豪还承诺了要给他很多好处的。
反正只要他不说出张豪的位置，林秋根本就没办法拿他怎么样。
似乎看穿了冯光的心思，林秋眼神厌恶地看着他。
“这么心甘情愿给张豪那种人当走狗？给一个丝毫没有道德底线的人当走狗？！”
“狗屁的道德底线！先得能活着才能谈什么底线不底线，我做个有道德底线的人，你他妈能给我钱让我过好日子吗？能让我有女人吗？”
冯光咆哮起来。
“你他妈以为自己是什么圣人？杀人、恐吓、威逼利诱，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葛冰这女人更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女人能当上刑警队长，背后没有点什么肮脏的交易，谁他妈相信？”
林秋捏住他的喉咙，眼神冰冷：“你再说一句试试看？”
冯光死瞪着眼睛。
“自己是个没底线的人渣，自己不知道反思悔改，还妄图污蔑别人，你他妈真是没救了！”
林秋恨不得直接一下掐死这个人渣，可是想到把他弄死，一时半会就没办法找到张豪，只能咬牙忍住。
妈的，再让你多活一会！
“最后问你一遍，张豪在哪儿？马上让他给老子滚过来！”
冯光狰狞道：“有本事你就自己去找他，你不是很能耐吗？又会英雄救美，又会替天行道，你他妈简直是个伟大的救世主！救世主这点小事都做不到吗？笑死人了！”
“林秋。”
这时候，葛冰的情绪已经彻底缓和过来，冯光的话句句入耳，她却也是听得太多人对自己的诋毁，反倒没能激起什么情绪上的波澜。
清者自清。
只是想到刚才这男人油腻色眯眯的嘴脸，心里止不住地犯恶心。
“你不用跟他废话了，不是不想说吗？逼人招供这种事我最擅长了，正好看看他承受能力有多强，有能耐，永远都别说。”
逼供？
听到这句话，冯光的表情有一瞬的变化：“你要干什么？”
“也不干什么。”葛冰的表情淡淡的：“我知道你不想按着林秋的要求做，我们也不逼你，只要你能忍得住。”
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里升起。
从一开始，葛冰就给他一种不好对付的感觉，现在看着葛冰忽然冷下来的神情，冯光忽然莫名有些发慌。
“你可是个警察，别乱来啊，我告诉你，否则我就去揭发你！”
“揭发？活人能揭发，死人还能吗？”
葛冰的话让冯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就连林秋也没想到葛冰会说这样的话。
“师姐，你有什么好办法能让他开口？”
“我之前看过一本书，专门讲各种有趣的刑罚，其中有一个印象深刻。”
葛冰像讲故事一般语气从容道：“用刀在人身上划出几个伤口，然后把人绑起来，放只疯狗，或者蛇虫鼠蚁什么的，之后就看这人的造化了。”
冯光的脸色倏然一变。
“啊，对！这个办法我也看过。”
林秋笑着接话：“疯狗咱们确实没有，不过刚才我从楼下过来的时候，看到地上有不少虫子已经开始寻着血腥味儿去啃食那帮人的尸体了。”
说到这里，林秋顿了一下，看向冯光：“我还从来没亲眼见过一个活生生的人被虫子慢慢啃食干净呢，挺好奇的。”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不能这样……太恶心了，你们太恶心了！”
冯光脸色惨白得跟纸一样，双手抱着膝盖，一脸惊恐。
林秋冷笑一声：“现在觉得我们恶心？你做坏事儿之前怎么不想想你恶不恶心？”
“要是我没能及时赶到，你会干什么？你应该感谢老子及时赶到，没有让你酿成大祸，否则我师姐要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我会让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葛冰愣了一下，看着林秋，心里忽然生出一种暖意。
“但你也并不珍惜我给你的机会，既然如此，来，我就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
林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在手里打了个转儿。
“先划哪儿，你自己选。”
“别碰我，别碰我！你们这样动用私行是犯法的！”
冯光撕心裂肺地叫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林秋手里的匕首。
见林秋没反应，冯光的情绪终于崩溃，一边躲一边大叫：“我答应！我答应！你说什么我都答应，我马上给张豪打电话！”
刚掏出电话，却见张豪电话刚好打了过来。
“应该……应该是问我事儿办得怎么样了，我怎么说？”冯光看向林秋。
“你先接，就说任务完成了，问他在哪儿，说你把人送过去。”林秋道。
冯光点点头，擦了擦满脑袋的汗，颤抖着接起电话：“喂，张总……”
“嗯，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对面传来张豪的声音。
“啊，我……”
冯光下意识看了林秋一眼，林秋盯着他，用眼神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事情办得挺顺利的，葛冰她……她还在我手里。”冯光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张总，你现在在哪儿？我把人给你送过去？”
“得手了？！”
张豪的声音显得很兴奋：“这么长时间不联系我，我还以为你那边出什么问题了，你小子干得不错嘛，也算我没白培养你。”
这话听得冯光一身的冷汗：“没有……我就是按着您的要求干的。”
“不说这个了，我把地址发给你，你现在马上把人给我送过来！”张豪急道：“我都已经跟国外联系好了，过些天直接把她给卖了。”
“什么？”冯光愣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