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顾琛的第七年,他将我的孩子交给白月光抚养。
让我以身试药,替她治病。
“若若,只是一些药而已,最多对你的精神有些损伤。”
我当着他的面签下协议,甘愿以身试药。
原来他口中的对精神有些损伤,指的是忘却。
我开始忘记自己有个孩子。
忘记他曾经让我身败名裂。
忘记自己曾爱他如命。
甚至忘记他是我的丈夫。
“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你的妻子住在那边。”
我指了指隔壁,他却红了眼眶。
这个人好生奇怪。
我对着他笑,他怎么还哭了呢?
……
我和顾琛结婚七年,我原以为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我陪着他从落魄走到权力和财富的巅峰。
无数个夜晚,他将头靠在我的颈边喟叹:“若若,还好有你……”
直到我生下孩子,顾琛却将他抱走。
“你刚生产,身体虚弱,不如把孩子交给你的姐姐抚养。”
“她曾因为你掉过一个孩子。”
他望着我,满脸的理所当然。
正如此时,他让我以身试药,替我的堂姐治病。
“若若,这是你欠她的。”
“你也不想看着你的姐姐,日日心神不宁,被梦魇所扰吧?”
夏之烟,我的堂姐。
是我老公的初恋。
她想要孩子,顾琛双手奉上。
她患了抑郁症,顾琛毫不犹豫地拿我试药。
以身试药,说的容易。
试药者不仅要承受肉体上的疼痛,还要时时刻刻接受无时无刻不在的对于未知的恐惧。
那些药只有经过临床试验,才能正式被用在病人的身上。
而我,就是那个临床试验的对象。
那只替人试错的白鼠。
因为,我是夏之若的妹妹。
血脉相连让我试出的药能够最大限度地在她身上发出效用。
即使我们只是不太亲密的堂姐妹关系。
“以身试药?好啊。”
我咽下喉头腥甜,微微一笑。
为了让我能更好地胜任小白鼠的角色。
顾琛将我关到了精神病院。
临走前,我第一次见到了七年前那个毫不犹豫舍弃顾琛决然出国的人。
她穿着一身白裙子,被养的白皙红润,丝毫看不出抑郁症病人该有的憔悴绝望。
“妹妹,听说你生了病,要被送去疗养院?”
不等我回话,她嫣然一笑。
“你走了可就没人照顾小天了啊?”
小天是我十月怀胎辛苦生下的孩子。
生产时大出血,让我失去了子宫。
在某种意义上,他是我唯一的孩子。
“你……你要好好对他。”
我嗫嚅着,卑微地祈求。
她扑哧一笑,拍了拍我的脸颊。
“为了感谢妹妹为我以身试药,我当然要好好对他……”
“你是怎么长大的,他身为你的孩子,当然也要一样啦。”
“我可不会……厚此薄彼哦。”
我如坠冰窟。
这就是我的姐姐,从小就以戏弄我为乐的姐姐。
儿时的一次意外,她失去了亲生父母。
被我的爸妈接回家里,成了我的养姐。
我只是在她来时闹了一次小脾气,就被我的爸妈打上善妒的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