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大夏国制盐的地方,似乎都被张开维手下的人参透了。”
“若是您对制盐厂感兴趣,微臣这就开始着手清理里面的人。”刘彬义提醒道。
张开维的人,不知在制盐厂捞了多少油水,以前何大年曾经提醒过数次,但宁浩都不为所动。
这件事情,刘彬义也一直记在心中,眼见宁浩总算要有动作,他心中同样激动起来。
张开维能这么嚣张,无非是因为手上的钱权足够雄厚,如今官场上宁浩已经开始打压他,如果再断了他的钱财来路,用不了多久,他自然就无法再胡作非为。
只是一时间,刘彬义心中也有点担心,陛下这么做的话,万一将张开维逼急了,恐怕大夏国便即将会掀起一番血腥风雨,到时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丧命于战争之中。
他看向宁浩,神色中满是询问之意。
“行,既然如此,此事便交托给你,尽量做得隐蔽些,不要被人察觉,若是不小心被察觉到了我们的意图,也不必顾虑什么,只管动手就是了。”
”现在再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放肆,即便知道了些什么,也只能忍气吞声给我咽下去,若是他们胆敢张声,有什么反抗的意图,恰好我便有机会处理这帮余孽了。”宁浩荡然开口道。
京城附近,连着几座山,以及重要的军事位置,都被景宣等人镇守,就算他们想有些什么心思,如今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们也断然不敢擅自动手,提前暴露。
刘彬义点点头,见宁浩如此说,心中释然。
是啊,这种事情,宁浩自然心中早就猜测到了,无需他担忧。
将一众工作都分配妥当,宁浩又吩咐了人,前去搜寻制造人工玛瑙所需要的东西,这才回去养心殿休息。
景雪得到命令,心情大好,早已回家族,前去操办事宜。
她经商出身,一直以来都难以向朝廷效力。
在这大夏国,士农工商,商排在最后一位,以往他都是被人瞧不起的份。
好不容易能有个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
回到养心殿中,没有景雪的陪伴,宁浩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门外黄公公像是猜测到了些什么,送来了一盘木牌。
“陛下还请选妃。”黄公公说罢,将木牌呈了上来。
宁浩看着上面的牌子,接连翻开了几个,只见上面写的牌子名字都不一样,这才点了点头。
以往送上来的一整盘牌子,上面写的其实都是张雨琦的名字,无论他选哪一个牌子,最终来的都只能是张雨绮,或者是张雨绮安排过来的人。
看来这会儿事情经过黄公公操办,张雨琦已经不敢乱来了。
“陛下,这?”黄公公神色苦涩,本来翻牌子这事情不能怎么做,宁浩今天算是坏了规矩。
若是被后宫妃子知道,这事情传出去,一个个可都心中不满意了。
“有什么问题吗?”
宁浩这时却反问了一句,抬起头来。
这大夏国都是他的,大夏国的规矩便是他的规矩。
“这,自然不碍事。”黄公公点了点头,唇干舌燥,只得退了出去,手中拿着陈鸳的牌子。
没过多久,洗漱完毕打扮得沉鱼落雁的陈鸳便来到养心殿,门口处,张雨绮派来的丫鬟默默的将眼前一幕看在眼里,赶忙回去汇报。
“陛下,臣妾来迟了。”陈鸳说着,一双大腿晃动着,走上前来。
“确实来迟了。”宁浩一把将陈鸳抱起……
不知过去了多久,两人都躺在了床上休息。
“陈鸳,你可有什么心愿,但说无妨。”宁浩轻声说着,将陈鸳搂在怀中。
看着陈鸳一副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心中清楚,知道陈鸳必然是有心事,而且还是相当难以启口的事情。
若是能帮陈鸳解决这桩心事,说不定她就愿意将当年的事情说出来了。
“我想找个时间,祭奠一下陈家人。”陈鸳脸色复杂。
当年若不是因为她的缘故,想必陈家被满门抄斩之后,还没能留下一个坟墓,尸骨只能被丢在荒山野岗之上。
然而,前去祭拜陈家人,这可是一件特别忌讳的事情。
要知道,陈家当年可是以意图谋反的罪名,被连诛九族,陈家的墓地也被安排在京城之外,宁浩自然不会轻易放她走。
想到这里,陈鸳神色低落,自知这事情宁浩是决然不可能同意的,自己便不再说下去。
“可以,这有什么?你想回去祭拜,朕陪你去就是了,今夜便启程吧。”
“并非朕不愿意白天随你出发,而是你也知道,最近朝廷并不太平,万一出了个什么闪失,惊扰到你可就不好了。”宁浩说道,满脸宠溺,双手还在她柔弱的身上不安分的摸寻着。
“陛下愿意臣妾前去祭奠一趟,臣妾已经感激不尽了。”陈鸳心中诧异,回过神来时已经是热泪盈眶。
她没想到,宁浩居然允许了她的请求,甚至还要陪同她一起出发。
“王越,即刻安排车马出发,秘密行事。”宁浩吩咐了下去,起身着装,带着陈鸳上了马车。
王越自然也守在一旁,负责戒备。
她并不是戒备别人,而是担心陈鸳仍旧对宁浩怀有不满的心思。
陈鸳这人隐藏得实在是太深了,王越难免心中担忧。
只是一路上,却也并未发生任何事情。
来到墓地,恰好下雨,宁浩摆了摆手,让下人都暂且退避到较远的位置,自己撑了把雨伞,和陈鸳两人伫立在雨中。
宁浩望着眼前连绵不绝的数千个墓碑,心中也有些说不出滋味,虽然这些人都并不是他杀的。